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49)
同样破了几个小豁口的唇尝到一股湿润的血液,陆承安皱眉扭脸,不愿意像个吸血鬼那样被景尚这个怪胎形的人类喂食。
“放开我......”陆承安口齿不清地喊,腥甜如铁锈般的血液更多地流进他的口腔。由于躺在地板上,此时喉管吞咽太方便,他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把景尚的血吞下去,让它们和自己的身体融合。仿佛日后再不分彼此。
“陆承安,我真想,”景尚又想摸那截天鹅颈,此时红紫痕纵横交错,语气阴森森地,“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省得你再招摇撞市。”
他冷冷地说道:“你以为上一次,你身上能沾染到顾闻的信息素是为什么。”
“夜来香的臭味。”
A B O社会,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允许各个性别的人随意释放信息素,这样会影响大家正常生活。特殊情况包含A l p h a突发易感期 Omega突现情热期,或者这两种性别需要伴侣用信息素安抚自己,给自己安全感,又或者打架斗殴情绪太过高昂无法做到自控......总之,真正的日常生活里所有人遵规守矩,没有味道。
所以,如果一个没伴侣没易感没生气没打架的A l p h a,在安静独立的办公室里,是不可能在平静、平稳的状态下泄露信息素的,还染到另一个人身上。除非他当时正在“运动”。
那种情况下,A l p h a的信息素就算竭力控制也会外溢。因为那是他们想做出标记行为与占有行为的领地天性。
这样的真相,一定颠覆了顾闻在陆承安这里的温柔形象。他闭嘴缄默,很长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哪怕被景尚逼急了,也只是紧蹙眉头表达不满,但就是死咬着唇不吭声。
可他出声后说的却是:“我知道。”
“......”
“我不知道啊,夫人。”田辛咬着三明治,觉得难吃就让它堆在腮帮子里不咀嚼,眼神呆滞绝望。他已经在牧家大门前的马路对面守了五天四夜,黑眼圈足足有核桃那么大,脸色憔悴,还蜡黄,他捏着通讯器有气无力又极度想要倾诉地说道,“少爷没打电话,想来陆家那孩子......还是能坚持的吧。”
“我不敢进去啊。夫人你和上将不在家,根本想象不到家里周围的信息素到底多浓。他要是再这么攻击下去,我可没办法守在这儿了,我得先去住院。”田辛上一口三明治还没咀嚼咽进肚子,又绝望地咬一口,腮帮子顿时鼓得更高,“我没打救护车的电话,但医院前天就已经听到附近的信息素仪器检测出异常发出的警报声,循着味儿过来了。”
“我能怎么说?我只能说少爷易感期,再过几天就好了。医院一看是牧上将的住址,易感期的又是小景,上次小景住院他们知道他的信息素有多狂暴。救护车怎么来的怎么走了,前后顶多两分钟,跑得比小白兔还快。”
那些医生还戴着信息素调节器,五花八门的。各个弱势,当然不敢管。
苦了田辛坚守阵线。景慈走前让他照顾小景,景尚把他撵出去的时候又让他守路边别走,随时等他电话。
良心未泯,还是怕把陆承安玩死的。
这么多天过去,电话一声不响......田辛不知道是该佩服景尚还是该佩服陆承安。反正他现在对陆家那小子挺刮目相看的。
第一天做守门人时,田辛认为事情可能严重,但绝对没那么地严重,毕竟是两个孩子嘛。所以他驱车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三明治,对付对付得了。
没想到从4月1日凌晨,景尚的信息素跟疯了似的。如果信息素有实体,能被肉眼看得见,田辛毫不夸张地认为牧家上空绝对会是一团浓郁的黑雾。
意识到事态严峻的田辛试着给景尚打电话,无人接听。然后他再也没敢合过眼,唯恐真的出事。吃三明治喝纯净水快吃到吐喝到哕,也不敢回家拿两支营养针。早知道就买营养针了,快餐包装的三明治真难吃。
电话那边的景慈听完沉默好半晌:“我知道了。”不待田辛再问他和上将什么时候回来,又说,“牧寒云还没忙完,正是关键时期不能出错。我会找时间跟他说这件事,你不用打扰他。”
田辛想死:“是。”
挂完电话又要继续做路边的守护人,田辛把车开远点。他真的快被景尚的信息素冲击得要易感期了,这两天自己往后颈腺体扎了好几针抑制剂。
“唉......”叹完气,田辛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愁绪满面地低头点燃。
“抽一口。”陆承安像死了似的趴着,视线模糊的眼前伸过来一只带着咬痕的手,指间夹着一支刚点燃的烟。
他看见刚才景尚嘴角咬着烟蒂,用火机在烟头燎出火星。火苗跳跃舞动,他眼皮垂落盯着那点光,眼皮上那道接近内双的线条透着淡漠蔑视。
景尚拍拍陆承安的脸:“清醒点。”
“......”又清醒了,陆承安不知道昏死多少次。18年来,他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感受过体力告罄的如此彻底。
烟正在燃烧,景尚将烟蒂塞进他嘴里,大发慈悲似的,又说了遍:“抽一口吧。”
尼古丁燃烧,正在粉身碎骨化为灰烬的味道稍微唤醒陆承安的神智,他半边脸颊贴着一点也不凉的地板,哆哆嗦嗦抬起几根手指,扒拉景尚的手腕,仿佛在摸救命稻草,贪痴地努力仰起点头。牙齿咬住更多的烟蒂,用力往肺腑里吸入一口有害的烟雾。
“呼......”他轻呼口气,有点发淡蓝的白色烟雾模糊了他往日里的桀骜眉眼。
只一口,景尚的慈悲心肠收回,剥夺了陆承安极其短暂的快乐与闲暇。他把烟抽出,懒散地换自己叼咬着。他不会抽烟,所以不吸那些呛人的烟雾。可他让烟自燃的睥睨姿态,丝毫不见生疏,异常熟稔。
景尚拿来一针营养剂,动作熟练地拆包装。
听到那道玻璃纸的动静,陆承安无法自抑地抖动,犹如秋日里的落叶,萧瑟得过分可怜。他用尽力气摇头,想爬走,被景尚轻松捉住一条胳臂,挪不动分毫的距离。
“景尚......”
几天来陆承安已经很熟悉这间卧室,门后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油彩画,只是离得远,没看清过。现在离得近,陆承安一边拨开景尚的手,一边有什么抓什么。触摸到眼前的墙壁矮柜,踅摸着想要站起来。
那副油画色彩不多,鎏金为主,嵌有褚红宝石,扑面而来一股昂贵气息。可浓郁的鎏金王国之中,竟有一颗腐烂苹果。
突兀,又莫名相配。
上面写着一句话。
陆承安刚站直,便又被景尚按在矮柜上。才拾取一点点的骄傲的笔直的脊梁、腰身,不得不重新弯曲。
香烟的烟灰抖落下来,没什么热意,轻如羽毛,洒在陆承安的后背上面。他却像是被灼伤一般,抖颤如筛糠。
“继续。”景尚说。
油画上的那句话刻印在陆承安眼底。他在景尚的低声命令和信息素的诱导中,摁捺惊惧,微微垂首。
露出多日来已千疮百孔的后颈,温驯、服从。
——长相爱或共赴死,别无他路。
第37章
“陆承安, 你不止追着我的时候贱,你说喜欢顾闻的时候更贱。”景尚抓着陆承安头发,几乎将他的脸怼进眼前墙壁上的那副油画里,长相守或共赴死、别无他路的名言也差点要贴在陆承安脸上, “我想不明白, 既然你知道顾闻私生活乱, 为什么还要喜欢他呢。就因为他装出一副可以随时关心你的样子,你就喜欢他爱他,可以躺在他身下吗?”
“你管我为什么。呵, 反正就是比你好啊——”陆承安猛地抬手, 一巴掌拍向墙壁, 防止额头撞上去。
他不干净的掌心弄脏了一副昂贵的油画, “共赴死”几个字被潮汽洇出一片雾,看不见了。
“他,学长就是很好。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陆承安压抑着颤腔,依然掩饰不住深处的泣音, 他忍不住眼泪落两行, 被伤了真心似的, “很多, 很多人都喜欢他。我一直都知道又怎么了呢......在你眼里, 我有什么时候是不贱的吗?景尚你就是狗......你又生气!你又生气!是你非要听我说的我说了你又要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