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20)
“啊?!”陆承安两只瞳孔地震,像看个陌生人似的,将程菲白从头打量到尾,“程菲白你疯了吧?”
“很好,不仅敢骂我,你还信了。”程菲白摸着下巴说道。
陆承安:“......”
他木着脸说:“你骗我。”
程菲白闷笑出声,而后又正色地说道:“当时他流血,我特害怕。想拿枪崩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心想跟他计较干什么呢,不就是和别人做了几次。”
“不就、和别人、做了、几次?”陆承安怀疑人生地重复。
“小孩儿别打岔儿。”程菲白捏住陆承安的嘴,继续陷在回忆里面,“他说是我的孩子我一点都没有怀疑,我是真相信。毕竟我们十年的感情对吧......但特么还真的不是我的种!”
“那瞬间我气得要死,这次是我想拿机关¥枪扫了他的心都有了。我还想我俩一起去死,从此谁也不欠谁。但是我这人没出息,我再一次妥协了。我和他结婚让他把那个小杂种生下来,我会替他养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儿子应该是我弟弟。我爸说为了补偿我,等我儿子长大,可以让他给我当老婆。”
“啊?!!”
上流社会的癖好都这么炸裂吗?这是人话吗?!
“很好,你又信了。”
“......”
陆承安根本分不清程菲白的故事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表情麻木。
这时程菲白还算正常,笑得比较收敛。
当她说所有A l p h a没一个好东西,陆承安脱口而出地说你连自己都骂时,程菲白才属实忍不住噗哈哈哈地狂笑出声。
“年轻就是好啊,这也太好骗了。好玩儿。你真可爱。你是所有坏东西的A l p h a里的珍宝啊小孩儿。”她重重地拍了陆承安单薄的肩膀,邦邦邦地响,“现在说的都是真话。A l p h a没一个好东西,我和他在一起十年,他背叛我之后,我可以让他在这个城市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只要我在,他就活不下去。我也想给他留点情义,但我是个A l p h a,报复心强的一批。这是我没办法控制更不可能泯灭的天性。”
“而我爸被我送进著名的精神病院,说不定以后你还能在电视上看见他呢。在那里会有无数人伺候他,他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不想也得想。这辈子他都别想再出来。”
陆承安张张嘴:“啊......”
“景尚是一个分化等级很高的A l p h a,3S级是医院能给出的检测,因为再往上没必要。而且如果一个人等级过高,暴露给世人看的话,除了会引起社会对他的恐惧之外没有任何好处。哪怕是在战场上,不确定的高等级也只会让敌人心生忌惮,这是一种心理战争。”程菲白正色,“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他的等级和确定的S级与 2 S 级不太相同,他是不确定的3S级。”
陆承安:“......不太明白。”
3S级了不起吗?
还真能杀了他不成?
“唉。”程菲白扶额,咬牙切齿地拍拍他的脸,“我再跟你说明白一点。他的父亲是牧寒云牧上将,这个你知道,三个月内会任选元帅,分化等级3S。他的爸爸你也见过的,看起来清清冷冷,手无缚鸡之力对不对。但他在30年前是帝国联盟里受千万人敬仰的景慈中将,和牧上将结为夫妻之前已经是准上将了。当时他才30岁不到,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他的分化等级未知。”
“小朋友,我不知道你的历史课在学校学得怎么样。但我现在需要你知道,星际联盟和帝国联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派别,他们是敌对的。”
陆承安疑惑不解:“那他们怎么还能结婚......”
“景慈中将在帝国联盟里已经是战死的将军,但他转头就成了牧上将的合法妻子。关于这则消息,星际联盟和帝国联盟知道的完全不一样。”程菲白嗓音极低地说道,“两个分化等级堪称可怕的人生出的孩子,等级绝对不止3S,你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趁景尚还不喜欢你,姐姐劝你快点离开他。”
最后一句话她真的是切磨着牙齿挤着说出来的,又急又躁。
兴许真的是小孩子心性,容易被吓唬到。陆承安本来就不是真心喜欢景尚的,此时听到这些莫名发冷。
他越过宽阔的马路朝对面看去,心下猛惊。只见景尚像个活在太阳底下的厉鬼一般,他还没回家。眼睛里射出阴冷的光,动也不动地盯着陆承安。
他的手心在流血,滴答滴答地向下砸。鲜血从握得太紧的拳头的指缝里流淌,已经在脚边洇出一小片。
而高木栖和江端不知道怎么了,蜷缩在地上哀嚎,捂着鼻子却仍然挡不住疯狂飙出的鼻血。
只有原寻还站着,因为他抖着双手在自己手腕上戴了一个信息素调节器。
陆承安看见,原寻嘴里咒骂一句,又给另一只手戴了一个。
两个信息素调节器,只能缓冲些许景尚泄露疯走的信息素。
程菲白背对着他们,离得远,毫无所觉,想了想,觉得孩子年龄也够了没什么不能说的,对陆承安说最重要的一点:“他要是真喜欢上你,等你们干那事儿——”
“他能在床上艹死你。”
第16章
“到时候你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怕不怕——”
“儿子!”
纪邈的一声喊把程菲白的鬼脸从陆承安脑子里清除出去,陆承安啊道:“在呢爸爸。”
“你干什么呢?我跟你说话都不理我。”纪邈站在楼梯上不悦地俯视着厨房的陆承安,“做好晚饭没有,好饿啊。”
“快了快了。”陆承安手忙脚乱,围裙戴得歪歪扭扭,“马上就好了爸爸。”
他不喜欢身上的这个黑色围裙。竟然带蕾丝边,下面本该贴合腿的部分还是镂空的设计,奇奇怪怪。
哪哪儿都是别扭的。
纪邈看着他,撇撇嘴:“一会儿叫我。”
陆承安:“嗯!”
客厅里一安静下来,他脑子里又不可避免地响起程菲白以过来人的那种语气说话的声音。
“你也是A l p h a,你知道那方面A l p h a有多不是人吧。你十八岁了肯定懂的。况且你现在还喜欢景尚,一定有占有欲......”
‘我特么还真没有。’陆承安尴尬地心内反驳,仿佛面前还站着程菲白,他们在互相对峙。
一个分化低劣的A l p h a,像他的等级一样,各方面的欲望都打折扣。陆承安没有那么强烈的领地意识和荣誉意识,否则在作为A l p h a被经常羞辱的时候,他应该在冲动的驱使下做出相应的过激行为。
例如在上实操的射击课时真的给谁一枪。
但陆承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甚至觉得拿这种念头如是想他的师生都是多此一举。他顶多会想和人打架,用拳头制服对方,打得他哭爹喊娘地求饶。
从小到大,虽然他对景尚羡慕嫉妒恨,想将他拽下神坛,可这也只是想要恶作剧的心态在作祟。并不是因为他比自己强上太多让他身为A l p h a的争强好胜心跟自尊心受不了。
陆承安对景尚没有占有欲没有侵略欲,也没有想对他筑巢继而圈地盘的一系列欲-望。
他甚至都没有过易感期。
鬼知道易感期来临时是什么样子,又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咬谁的腺体进行标记。
陆承安只知道,如果他真的来了易感期,家里的钱可不够他买一支抑制剂的,只能生捱着。
“打了几支抑制剂?”景慈询问回来的景尚。察觉到他状态不好,到他身后一看,腺体旁边有新鲜的针孔,眉心微微蹙起。
景尚说:“三支。”
他掌心朝上,伸手,不是请求地说:“爸,再给我一支。”
“你想死吗?”牧寒云压迫性的声调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砸下来,“过犹不及。这点道理还需要我教你?”
“不麻烦您教我。”景尚把手收回去,往沙发上一坐喝冷水冷静。他冷眼旁观地等待程菲白会如何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