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86)
因为他发觉,如果真的说出那些措辞,不是安慰,是比烂。
最后他费尽心思搜刮,只能从千言万语里拣出一句无足轻重的废话:“会好起来的。”
“嗯,肯定会。我哥他昨天变正常了之后,就自己打电话给精神病院说让车来拉他。”似是想到可笑的事情,林木木又突然笑起来,可难过的表情还顽固地停留在他脸上,笑容一现,让他不知到底是哭多点还是笑多点的表情无比地鲜活丰富。
“因为好像没有哪个人主动给精神病院打电话说自己是神经病的,他还能很冷静地说,”林木木竟然学着他哥的语气模仿昨晚的情景,“医生问他家里谁疯了啊,我哥说他自己。他们有来有往地聊几句,医生都不觉得我哥有问题,以为他在搞笑,不想来——现在的医院里全是仪器人都变得好懒。”
“然后我哥就更冷静地跟他讲,反正我特妈要强迫我弟弟跟我睡觉了,对你没听错,一个妈生的,我特么不想真和我弟弟发展成骨科。你们爱来不来,不来明天替我报警,让警察过来直接毙了我。我特么现在就去毙了我自己好了吧。不行好生气啊,毙我自己之前我特么先飞过去毙了你,你这个懒惰的死人,告诉我你的地址......”
他没说过脏话,学他哥骂人的时候没一点儿该有的气势,还有些滑稽。
陆承安听得牙疼,没忍住打断他说:“你哥这话听起来......也不像正常的样子啊。”
林木木就也忍不住,皱着脸咯咯地笑起来。
苦中作乐似的。
临分别前,林木木想起自己和陆承安之间还有“恩怨”,囧得想钻地缝。他小小声地跟陆承安道歉,然后问他最近怎么样。
陆承安啧了声,只意味深长地说:“你的话威力真大。”
“......”林木木便又弯腰给陆承安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躬。
走的时候,林木木很认真甚至有些严肃地说道:“陆承安你很好——我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要奉承地跟你这样说话。你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好,以后你别再那样说自己了,你不是烂人。”
从后门回到班级,陆承安脑袋里还装着林木木这些话呢。多么美好的夸赞,无论谁听到都该心动、最起码该稍微动容一下。
奈何他无法欣赏美丽......他更钟爱暴力。
不过他知道林木木不是因他遭受的伤害,还是松了口气。
“闺蜜交谈得怎么样。”陆承安刚矮身坐下旁边就传来景尚讥讽的询问。
“你猜喽~”陆承安笑道。
景尚阴郁地盯着他。
“嗳,景哥。”陆承安上半身前倾用一条胳膊搭住景尚的肩膀,哥俩儿好似的,离近跟他咬耳朵地说话,“你知道你父亲回军事总部是干嘛去了吗?”
18年无所事事的平民突然关心军事,诡异程度不亚于现在陆承安突然说要给景尚生孩子。
景尚看他一眼,说道:“军事机密。”
就算他是牧元帅的儿子,也没办法知道。
“哼,就知道你没用。”陆承安摇头叹气,身体坐正撤离回去,两秒后又倾过来,比刚才叫景哥的语气更黏,“景哥哥,你了解你爸吗?他到底是不是之前那个......”
更加地压低声音:“帝国联盟的景慈中将。”
景尚眼神更古怪,但还算配合:“嗯。”
“你爸怎么样?”
“孤儿。”
“操,你这么骂你爸?”
“......”景尚拧眉,一捏陆承安的后颈后扯,让他离自己稍微远点,别总在耳根子这吹气。
他隐忍地低声道:“他是孤儿。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的。”
“他是不是有个养父,叫言传旬啊。”陆承安说,“言传旬是帝国联盟最高级别的将军,能管元帅级别呢,对吧。怎么不来找景叔叔。”
这些东西不是公开的,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景慈是言传旬将军的养子。景慈中将傲骨天然而立,27岁时便张扬地成为帝国联盟的准上将,而这些战绩,不是靠言传旬养子的身份。
他意气风发,只靠自己。
景尚眼眸微眯,眼底闪烁出危险的光芒。他几近一字一顿地说道:“陆承安,你对我爸这么感兴趣啊?”
“............”
陆承安立马耸肩,眼神清澈地说:“没有啊。随便问问。”
他拍拍景尚的胸口,敷衍地给他顺气道:“气大伤身啊大小姐,自己爸爸呢这也要计较,怎么这么小气呢。”
景尚:“呵。”
“......”
又惹到大小姐了,陆承安习惯成自然,等着回去被按着淦几次。反正左右躲不过去,他也不哄景尚,自己过舒服最重要。该上课上课该射击射击。
翌日是周末,陆承安嗓子叫唤了两天,哑得不成样子,吞口唾沫都觉得干涩。一觉睡醒是下午的后半天,该死的景狗淦完就走,肯定又把田辛叫过来去训练场和他“互殴”了。
夕阳西沉时,陆承安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
——陌生号码。
几年来他可谓对这个“陌生号码”的显示熟悉至极,之前追景狗的时候,这见不得的死玩意儿隔三差五地发短信;“追”到景狗之后,这个人仿佛完成使命般,退居幕后隐藏功与名。
阴沟里的臭老鼠。
没想到竟然敢直接打电话。
“咳咳......咳!”陆承安锻炼嗓音,好让自己一会儿说话时是有气势的而不是沙哑的,骂不死这个龟孙。
骂完他再和他约个地方见面好好干一架,打不死他。
“小陆吗。”
“你特......啊景叔叔?”陆承安迷茫地确认道,为接到景慈电话感到不可思议的意外。
“吓到你了吧。”景慈抱歉地笑了声,而后立马正色,好像他是计算着时间,不能浪费掉一分一秒,“前段时间景尚给你戴了枚戒指是吗?”
陆承安垂眸看,玄黑的戒圈牢固地贴合着左手的中指。它是关闭状态,因为在得到这枚戒指的第一晚景尚就说,它还有录像功能。骇得陆承安大骂变态,每晚睡前必定关掉。
现在还没打开。
陆承安说:“是的叔叔。”
景慈音色沉重:“小陆,我很抱歉,景尚会这么对你。是我没有教好他。”
陆承安不太理解,又看了看戒圈,说道:“没关系啊,我没有介意。”
“......你确定吗?”
“确定呀。”陆承安想笃定地说,但因为有些莫名其妙,所以回答的声音是自疑的。
“小陆,这个东西侵犯人隐私的功能设置太多了,我会被监听,没有办法跟你说太多。”景慈说道,“等我回去,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第64章
陆承安是一个几乎没有好奇心的人, 外界的环境将他投放于何地他都能全权接受。
如果非要到一个陌生之地从头开始的话,陆承安首先做的不会是以陌生的眼光熟悉周遭,而是直接融入进去。
就仿佛他从小到大便在这个地方生长,对所有的东西了如指掌, 好奇心对他来说是完全多余的东西。
但景慈所说的“秘密”确实勾起了陆承安那点早就死无殆尽的求知欲, 抓心挠肝。他很想脱口说叔叔你现在就告诉我吧, 我保证谁也不告诉。
但在秘密的前头景慈也说了他会被监听。因此不能冒险。
挂电话前,景慈远程教陆承安怎么用那枚戒指。
他要他删除他们今天通电话的短暂记录。
陆承安听话,认真地操作起来说:“哦, 好的景叔叔。”
“这样小景就不会知道我跟你联系过。我担心他伤害你。”
陆承安:“哦哦。”
删完通话记录之后, 景慈又温和地劝:“如果小景怀疑问起来, 你嘴硬一点什么都别说。”
陆承安点头:“哦哦, 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