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77)
当时景尚被咬得心烦,冷笑一声回敬道:“大概是没人听你说话吧,让我可怜你。”
陆承安就啐他:“特么胡说八道。谁稀罕你听我说话。”然后他又问道,“我们离多远你才会听不到我的心声。”
景尚:“五米左右。”
“哦~~这样呀。”陆承安的音调九曲十八弯地应着声,然后晚上在牧寒云带景慈离开牧家时,他一瘸一拐地下楼吃饭,景尚坐在餐桌旁边,他故意坐在客厅里,离景尚超过五米远。
景尚冷声让他过去,陆承安说我现在心里说的话有点脏,比你平常听到的脏一千倍,你还是别听比较好。
他抿唇静默地盯着沙发旁边的地毯,上面那滩红色的痕迹已看不出玫瑰原貌的玫瑰泥,连包装的玻璃纸都溃烂得不成样子。
“你像什么样子!陆承安你像什么样子啊!你怎么能用枪指着景尚的脑袋呢快放下枪!”老师刚抖着双腿站起来,音色更加凄厉,“别冲动,枪会走火,你这孩子不想活命了吗......”
此时周围的学生在缓过巨大的震撼过后,也“嗡嗡嗡”地响起乱糟糟的声音来。
其中有林木木上前两步,他明明在害怕,但仍然小脸煞白地喊道:“陆承安......”
他害怕陆承安真的会开枪射杀景尚,也害怕陆承安射杀景尚后一系列的悲惨下场。
真奇怪,所有人都在怕,唯独被指着脑袋的景尚没有任何惧怕之意。他面无表情,深紫色的眼眸和以往没任何区别地看着陆承安,甚至仿佛还在鼓励说:你快开枪啊。
更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忘记了,景尚是牧元帅的独子,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被指着脑门儿的那刻,不用 0 . 1 秒的时间他就可以制服陆承安。但他没有,因为连他好像都忘记了自己其实很厉害,这点威胁不足为奇。
老师更凄厉地尖叫:“陆承安——”
陆承安烦了,说:“你叫唤什么啊老师?景哥都没怕你怕什么?怎么能怂成这样呢?千万别吓尿了呀老师。”
言罢,“砰”地一声,陆承安看不也看地扣动板机开了枪。
四周鸦雀无声,老师瞠大双眼,而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而景尚从始至终,眼睛眨都没眨一下。
“玩儿够了吧。”景尚看着陆承安给空弹的枪装上真弹。
虽然可惜,但陆承安美滋滋地,哼小曲儿似的:“嗯哼~”
下一秒,他不嘚瑟了,也不再为自己制造出的、眼前这种劲爆的场面感到骄傲自豪。
只见景尚下巴微抬,特指前方的静态靶子,冷酷无情地开口说:“今天打不中一发十环,回家后果自负。”
第57章
景狗很不对劲。
这是陆承安测验六天得出的结果。
六天前上射击课的时候, 除了射击成果不佳,烦。其实陆承安更烦的是景尚对待他的态度。
他不仅看着自己上课,警告他哪里都不准去,还总是教他一些暴力东西。什么近身肉搏、格斗, 什么自由搏击......陆承安也记不全名字, 但景尚非得让他学。
学校里场地不够, 回到牧家也得练。第一场自由搏击是他看着景尚跟田辛打的。他们两个人只各自在手上缠了点儿绷带,其余什么防护措施都没做。
从小到大,打过数不清“一挑多”的架, 但陆承安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拳头砸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 能够发出那种声音。
几声“邦”响起, 四周似有回音, 令人想象得到被打的那个人的皮肉在凹陷、震颤。
这样的招式砸向肋骨,皮肉表面的瘀血还没显现,内伤可能就已经在了。
幸好田辛厉害, 不是菜鸡。
否则得被打死吧。
当时陆承安因为射击整整一下午才运气颇好地打中九环......但不是十环。回去以后景尚说到做到,残酷地让他后果自负。陆承安差点没被景尚捅死, 龇牙咧嘴地保证, 以后再也不会当着那么多的人面不给景哥面子, 求他饶命。像这种探讨生命大和谐的资源得学会循环利用, 不然不利于可持续发展。
最后命是饶了一条, 可陆承安昏睡过去没能蒙头睡到翌日下午,身体体能告罄半死不活。就是在这种状态下,景尚把他叫醒了,让他看他跟田辛打架。
陆承安心里狂骂爹,眼皮半睁不睁地趿拉到牧家后面的训练场,往景尚带过来的一个折叠躺椅里一坐, 死了似的不动弹。就两只眼珠子稍微给点面子地闪烁着微光,追寻景尚残暴的身影。
本来以为会很无聊,但陆承安听着那种拳拳到肉的声音,看到两人身上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丝丝血迹,汗水变血水,A l p h a崇尚血腥的亢奋因子蠢蠢欲动。陆承安浑身的血液像煮热的水那样咕嘟嘟地沸腾,好战的本性被挑动起来。
然后和景尚打了三天,没有一次赢的。不仅不赢,特么每次在他手上过的招数不超过三招,陆承安脸臭得熏人。把手上的绷带一拆,绑两只手肘和膝盖的基本护具一扔,再把头盔一拔,气哼哼地撂挑子走人。
看他气成这样,景尚难得沉默,不知道看出了什么门道,然后开口说:“我让让你?”
陆承安剜他一眼,凶死了。
景尚便又说道:“这次肯定让你赢。”
然后陆承安就真的赢了。
一招制胜。
但他更烦了。
特么景尚是会让他的人吗?
说话的语气还那么轻柔,好像他们在谈恋爱,特么装给谁看呢?他疯了还是景狗疯了?!
景尚不止一次警告过陆承安让他老实待在他身边,别让他满学校地抓人。可陆承安是不服管教的,越把景尚逼得想发火但又硬忍着的时候心里就越高兴,当然不会听他的话。
他不仅每天乱窜,还在跟景尚在一起的时候,故意离他五米远。景尚进,陆承安就退,总之五米距离绝对不能少。
惹得最近景尚的脸色一天三晌冷得跟死人一样,但陆承安不怕,天天作。
比如现在。
下课铃没打,陆承安私自从班里跑出来,说上厕所去呢,其实在楼底下抽烟。他蹲在楼道廊下旁,脚后跟踩着台阶,身体微微地前倾,任香烟燃烧的白雾袅袅。在无风的情况下往上飘,略微模糊他的眉眼。
人往高处走,烟往天空飘。
整个一楼都是放学校各种班级杂物的地方,不是教室,很安静。只有偶尔几只鸟儿从头顶飞过去的时候叫两声。
‘玛德,几百块钱一支的好烟原来是这种味道......该死的有钱人。’陆承安眼睛眯起来,确定景尚听不到他心声,舒服极了。
跟他一起下楼来的景尚站在不远处,脸色硬得能吃人。他刚朝这边走两步,陆承安用余光瞧见就立马反方向挪两步,期间都没站起来。他用那张俊美的脸和颀长的完美躯体,做着海边小螃蟹的动作,一直横着蛄蛹。
就这么你追我逐地进行了无意义的三分钟,景尚站定在原地不动,某个名字从他的牙缝里经过挤压穿进某人耳朵。
“陆、承、安。”景尚阴郁地瞪着陆承安似笑非笑的侧脸的唇角,说道,“你想死吗?”
“我可不想死。”陆承安开口回敬道,“我活得好好的美美的,凭什么死啊。”他觉得有趣地呵了一声,“景尚,你不要不信邪,你才是会早死的那个。”
陆承安的唇角在笑,眼里也在笑,仿佛很得意。但在那层得意的表面之下,透着一抹他对景尚看不懂的疑虑和不解。
如果是以前,他敢这么忤逆景大少爷,拒绝他的靠近,景尚会二话不说用强硬手段逼他认识到、他陆承安没有谈判的资格。
所以......
最近的景尚是假的。陆承安不习惯这样的他,也不喜欢。
【我把你当做我的东西,那你就只能是我的东西——我一个人的。】
【没有人可以夺走你的注意力。】
【任何能威胁我在你这儿地位的生物,都该死。】
【我会......让你再也不敢在乎一个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