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59)
进到客厅后,田辛抬头对站在二楼楼梯口的景尚说道:“元帅和夫人今晚回来。”
景尚没应,但听进去了。
对一个“伴侣”刚跑,心情明显不佳的阴郁A l p h a,田辛不想在这儿碍眼,转身要离开。就听景尚淡淡地喊住他。
他说好久没打过拳了,手痒练练。景尚从小的格斗以及近身搏击技巧,田辛算半个老师。只是长大后景尚需要稳重,信息素又太暴戾,怕情绪过于激动没法控制,他们两个上次交手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
被他这么一说,田辛怀念以前的日子,欣然同意前行。
以防意外,景尚提前扎了抑制剂,以此压制因为暴力运动会外溢的信息素。
然后景尚这个没良心的,丝毫不看田辛将他从小照顾到大的面子。拳拳到肉,还专门打脸。
当左眼被锤出熊猫眼时,田辛心里升起一个相当不可思议的念头:景尚揍他,是因为陆家小子夸他帅。
“你脸都不帅了呀。”现在恼人的陆家小子真心实意地说。
“呵,不帅好啊。”田辛很满意他自己的脸,假笑道,“谢谢你哈。”
陆承安:“嗯?”
田辛怕他再疑惑地嗯下去会让他因为“内疚”说点人话,搞不好再夸他两句虽然目前不帅但很酷,坚决敬谢不敏。
不等陆承安再开口,他一点头肃然对景尚说:“元帅有点事要我处理,明早回来。医生让你控制好情绪别再激动防止信息素再爆发,那样医院得沦陷。”
他皱起眉头,很轻微地表达不满似的:“夫人不在......靠你自己了。”再怎么说也是看着景尚长大照顾他十几年的长辈,总是看孩子住院,心里肯定会有难以言说的不舒服和无能为力,“陆家小......小陆是吧,那田叔就暂且先把小景交给你了啊。”
“好嘞,”陆承安并起两根手指,像敬礼似的在太阳穴处一点再朝外一挥,说道,“放心吧田叔叔。”
人刚一走,小陆就换了副嘴脸。反正他现在不是全心全意追景尚的舔狗,景尚已经知道他的真面目,态度恶劣道:“田叔让我照顾你的,现在我是老大。我说什么你都得我的。不然你一身伤,哼哼,我把你身上的纱布全拆开扯烂你的肉看你流血。”
景尚不理他,听他在心里骂骂咧咧。
自从陆承安嘴上开始骂景尚后,他心里和嘴巴的口径一致的次数越来越多。
陆承安说道:“现在我......”
“顾闻在你家。”景尚突然说,音色低沉,眼含笃定。
“嗯?”陆承安刚要去够床头柜上的午饭,手登时顿住,装装傻充愣,“什么?”
“你身上有臭味儿。”景尚说道,“昨晚就有。”
“什么呀,有吗?”陆承安眼神狐疑,后确认般地低头拎起领口的衣服嗅了嗅自己,没有闻见,但说道,“你又要生气?”
“姓景的,顾闻都被学校开除了,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希望他好好的。不管你信不信他对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好。他温柔......要不是因为你突然闯进来,事情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我都没跟你生气,你还有脸跟我生气——好,好好好对不起,”陆承安倏地改口,用不服气但又害怕、可又想自壮胆子的口气说,“是我不应该在没有成年的时候勾引他,我应该等成年的——难道这样也不对吗?!你干嘛一直瞪我啊。”
“你别用那样可怕的眼神看我行不行,又想淦我是不是?”
十天过程历历在目,陆承安骨子里想臣服,在景尚的眼神里退却,想离他远一点。后想起什么又嗤笑一声,没忍住年轻气盛地挑衅:“就你现在这幅要死不能活的样子,还想淦我?”
“......”
“嘁,废物。”
“......”
陆承安哼道:“我不会再跟你玩下去。游戏自此停止!”
说完他忘了田辛的嘱托,起身要走。
可他根本没能起身,小臂就被一只如铁钳般的大手死命地扣住。陆承安出其不备,脚下被椅子腿绊住,猛地跌坐回去,身体还往景尚那边倾倒。
病号服底下的烧伤纱布洇出一小片粉水,是刚开始向往空气朝外面渗出的鲜血,景尚却毫无所觉,手指愈发得用力。陆承安脸色微变,正要说小心伤口,突然啊地一声低呼出来,上半身趴下去软倒在床沿。
“啊......疼......”陆承安的腰身被景尚捞过去梏按住,他疯狂地抖起来,小声吸气说疼时却听不出有一点疼的意思,跟撒娇差不多。特别是他嗔怪地瞪向罪魁祸首景尚时,更像调情撒娇。
景尚垂眸,看到那截从衣服底下露出的窄腰不是白皙的,漂亮的,有吻痕咬痕的,而是满目的青青紫紫。
条状、板状的伤害。干涸的淤血,翻肿的皮肉。
“你干嘛?!”陆承安把衣角拉下去,怒吼着道,“你劲儿大了不起是不是!你生气就要用强吗?好,我知道了你现在能做流着血不要命也能做。你厉害行不行。但是我不想你放开我!”
“停止游戏?”景尚的眼睛开始盯着陆承安愤恨的脸,表情淡漠,“陆承安,收回你这种无聊的想法吧。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你只是一个泄欲工具。”
他用曾经在陆承安头顶埋头狠干想要吃人的眼神,在光天化日的病房里面重新把他锁在瞳孔深处,说得直白又下流。
景尚冷笑道:“只要我不喊停,你连高.潮都得被我控制。”
第44章
“疼死了, 你干嘛呀!”陆承安掐他桎梏在自己腰侧如铁钳般的大手,前身下趴,胸腹压着床沿,受委屈似的谴责道。
食指和拇指中间揪着景尚的一点手背皮肉, 指甲相抵紧紧挤压, 有种塑料的质感。被掐住的皮肤迅速失去所有血色变白, 仿佛要被陆承安剜掉块肉。
这就是他反击的方式。语言要脏,动作要狠。
陆承安冷呵道:“是啊,你是什么人啊, 牧元帅和景叔叔的独子。娇生惯养, 大少爷——呵呸!大小姐。一身公主脾气。你不让我释放的时候, 我哪里敢释放啊。哪次不是我求你?我知道你最喜欢看我难受, 最喜欢看我求饶的样子。大小姐如你所愿还不行吗。既然我没资格喊停,那我求你下次轻点行不行。姓景的我告诉你,你就像一个疯狗打桩机, 技术不好还硬要往里怼,知不知道你活很烂啊。”
他一巴掌打开景尚的手, 掐他都嫌脏自己的手, 恶心巴拉地说:“景尚, 你就是个傻哔!”
“呵, 他这么骂你, 你都没什么反应和表示吗?”牧寒云从病房门口闲庭信步地走进来,硬邦邦的军靴底踩在光可鉴人的干净地板上,带来一股肃杀之意。
不知道已经在外面待了多长时间,说不定从景尚说陆承安没资格喊停的时候就在了。
他伪装成无声无息的偷猎者,永远藏于黑暗中,静心等待着脆弱的猎物露头、落网。否则他语气里的些微失望之意没法解释。
陆承安脊背瞬僵。
这一刻, 景尚制住他的双臂没松开,反而勒得更紧。僵硬的四肢不协调,像一块还没有打造出根基底盘的冰雕,稍微一碰就能摔倒在地,摔个七零八落。所以景尚的胳膊往他那边勒了勒的时候,陆承安没控制住躯体,不由自主地往那边倾倒。
身下的凳子刮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刺拉”声响,陆承安脑袋咣地撞进景尚硬邦邦的胸膛里。
如果不是景尚在他撞过去的那一刻猛地松手,再猛地把他甩向地板,力气之大仿佛在要他的命,陆承安都要怀疑刚才那个举动是景尚想保护他了。
动作牵扯过大,景尚的伤口肯定被撕裂了,病号服底下的医用纱布渗出更多的血洇湿衣服表面,像经过风吹日晒而氧化的铁锈一样斑驳、丑陋。
他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因为疼痛没说出来。隐忍地蹙眉。
“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我牧寒云的儿子可以被一个小垃圾这么说教。”他走到床尾,冷漠地看了眼跌跪在地,似乎是被他的来临吓到,因此不敢抬眼,不敢说话的陆承安身上,觉得颇为有趣,侧首对旁边跟他一同进来的景慈说,“平民不敬,可以当场射杀对不对。你说呢景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