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94)
景尚安静下来——这一路他半句话没说过,但陆承安就是笃定他已经平静下来,扬唇浅笑。
两天考试过得很快,陆承安还是老样子,肾虚、睡不醒。
确定高考结束那刻,他反而眼睛睁开支楞了,神清气爽的。
田辛不由得怀疑,等出成绩那天,陆承安会不会是全星际联盟的高考生里的倒数第一。他不会交白卷吧?毕竟他在星际联盟高中的时候成绩可是相当差劲。
总之,陆承安跟景尚绝对不可能升入同一所大学。
去鲜花店买火红玫瑰时,陆承安听到有人喊陆执。鲜花店主的Alpha闻声看向声音来源,而陆承安则看向陆执。
陆执......
星际联盟40年前的上将叫陆自声,他有个儿子就叫陆执。陆自声的妻子Omega,是帝国联盟言传旬将军的独生子言悦。
据说,言悦万里迢迢从帝国联盟来到星际联盟嫁给陆自声的时候,是隐了姓埋了名的。
他们的关系能够公开,还是言传旬命令千万机甲军队停在星际联盟的边境,在星际联盟的最高法庭之上携着言悦早已看不见的亡灵,静待陆自声的判决。
那场由言传旬的到来而制造出的开庭压迫,至今能够在网上查看。
当时言传旬眼睛通红地看着不屑一顾、仿佛还能因为被包庇而逃脱法律制裁的陆自声,对星际联盟的将军岑孟说:“帝国联盟与星际联盟还能不能够和平相处,就看星际联盟的态度了。”
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与言传旬是父子关系。
言悦生在温室,未曾见过人心易变且险恶,只被20几岁遇到的“高尚”爱情冲昏头脑,听到言传旬要与他决断关系的那刻他跪下哭得不能自已,但同意了。
这个从懂事起便游走于各种脏乱的贫民窟做慈善的、温柔一世的Omega,在得知陆自声出轨并且拥有私生子后,毅然决然地要求离婚,打算带走陆执。
但他被囚禁,被关了起来。
以他的身份只要一封向言传旬求救的信书便能安然离开,但他却说:家父性格强硬,如果他知道这样的事,两国战争会平地而起。我不能成为这个罪人。
在努力把自己的孩子向善良的那条路上引导之后,他终于受不住自杀了。
死时最多35岁。
星际联盟里的许多人都骂他圣母圣父,他们和言悦不熟,他们用不着一个外人替他们决定两国打不打仗,这很可笑。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帝国联盟里没有骂声,因为那里的无数穷困潦倒的无家可归者,都曾受过言悦的恩惠。
不过就连言悦的父亲在把他早已化成白骨的尸骸从坟墓里挖出来带离星际联盟的时候,都颤声说:“从小就教你,善良过了头就是蠢。我和你妈妈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因此他生前、乃至死后二十年,星际联盟跟帝国联盟从未有过战火。任何。
但大约30几年前,帝国联盟的一位玉面将军不讲道理,总是动不动向星际联盟的边境发起挑衅。而他也不是真的要挑起不可控制的战火,好像就是觉得日子没趣,给无聊的生活找点乐子。
按照陆承安的说法,像这种你不打我找事,你一打我就收兵的方法,挺像小孩儿犯贱的。
而这位经常“犯点贱”的玉面将军就是30年前还在帝国联盟意气风发的景慈中将。
他27岁已经是准上将。
他还是言传旬将军的养子。
现在的景慈......陆承安想象不到他几十年前那般恣意到底是什么样子。就是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可惜和遗憾。
“您的火红玫瑰。”鲜花店主池矜献把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递给陆承安,陆承安哦了声立马接过来,“谢谢。”
池矜献笑:“不客气!”
......
“买束花去这么久?你刚才盯着谁看呢?”陆承安刚矮身坐进车里,景尚便皱眉问道。
“哇,你眼力这么好啊,离这么远还能看见我看谁,战场上必须得有你。”陆承安奉承地说道,“不然浪费这眼力,还浪费这体力。重要的是你这种像行走的武器一样的变态信息素,更应该为星际联盟效劳啊。”
景尚:“废什么话。”
陆承安得意道:“哼。”
车子的挡板升着,阻隔驾驶座的视线。陆承安把玫瑰塞景尚怀里,凑过去亲他:“景哥~”
景尚道:“干什么。”
陆承安试探地舔他唇峰,接着是唇缝。这种黏着的氛围不管是谁看见都会以为他要说什么酸话,但他却低声问道:“你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
景尚的眼神变得无比阴郁。
识相的陆承安哦哦两声,跟哄孩子差不多,贴得更近亲他的眼睛,感受那道平直的睫毛抖动着蹭过他嘴唇的皮肤:“诶好好好,别生气嘛。不问不问,我不问好了叭。”
两天前景尚对陆承安说“你给我等着”不是威胁,是种憋着怒火的提前告知。车子停进车库田辛刚走,他们车都没下,陆承安便嗷地叫唤几声,半张脸贴在车玻璃上,眉眼疼得扭曲变形。
贴在后颈的创可贴被一只手撕掉,然后是附上来的牙齿。罗曼尼康帝的信息素仿佛气球般炸在车厢内,陆承安咧嘴嘶气。
可他动作上全部任由景尚胡来。他没有同景尚博弈,更没有比个你死我活,温顺地握住他的手指,拉到自己嘴巴前很细致很轻地亲吻。紧接着双唇轻启,把他的手指微微含进嘴里,舌头上下左右地舔舐着。
“我乖吧。”半晌过去,陆承安转身搂住景尚脖子,喘着气在他耳边说,“我是不是很乖啊宝贝儿......那你轻点。”
“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第70章
高中生涯结束, 陆承安却无所事事,整天闷在牧家二楼的卧室里睡大觉。其实他也不想,谁让景尚那么没节制。
一挨着他,就跟疯狗遇见生肉似的, 眼睛猩红地吮咬。他拒绝承认这段时间他为这种事情做过的种种勾引行径, 全把错怪罪到景狗头上。
高考过后的大半个月, 六月底,蝉鸣聒噪,几乎每天在床上度过的陆承安再一次睡够18个小时后, 伸完懒腰痛定思痛, 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趿拉着拖鞋去浴室洗漱然后穿衣服, 再从角落拉出一个黑色的小行李箱。看也不看地打开景尚的衣柜随手拿短袖长裤, 连续十几套。
拿出来后也不怎么叠,大咧咧地往箱子里扔,没一会儿空间就所剩无几。最后陆承安手里攥着好几条平角裤衩站箱子旁边沉思, 考虑该怎么继续塞。
他没出过远门儿,没带过行李箱。
“你在做什么?”景尚突然出现在门口, 陆承安都不用抬头就知道他头发滴水满身戾气, 刚从训练场跟田辛打完。
陆承安说道:“收拾东西出去玩儿啊。”他摇了摇手里十几件色系差不多的内裤, “还有好多没塞进去呢, 但是它满了。”
“去哪儿玩儿?”景尚眉心皱得能夹死两只苍蝇地说, “我让你出去了......”
“你不想跟我出去玩儿?真的假的?亏我还想着你。”陆承安一环胸一抱臂,眼睛微眯道。
而后他哼了两声:“爱去不去。你不去拉倒,我自己去!”
景尚一言不发地走过来,夺过他手里的内裤扔床上。接着两只手一只抓住摊开的行李箱的一边,举起来猛地倾翻,把所有衣服也全倒床上。
看他这么毁坏自己心血, 陆承安当场就要发飙,可嘴里刚发出制止音节,他就发现景尚在叠衣服,立马安静不动了。
刚才还乱糟糟的衣物成为一件件小方块,放入行李箱时空间有余,漂亮又美观。
陆承安看得稀奇,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不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吗?这也会啊?”
景尚冷笑说:“是你笨,小废物。”
“......”
要不是看在他收拾东西井然有序不用自己费心的份儿上,陆承安非捶他不可。景尚转身准备其他物件时,陆承安就悄无声息地在他身后隔空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