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不醒(121)
“捅死他!炸死他!勒死他!什么都好,反正不能让他活过今天!不能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最好能让他在死前把你这几天受的苦全都受一遍!受十遍!十倍百倍地偿还回来这事才算完!”
他把脸抵到哥哥面前,那样凶狠的表情出现在那样单纯的一张脸上,有种诡异的天真感。
就连他说这些话的语气,咬牙切齿的模样,眼底狰狞可怖到快要撕裂的鲜红血丝,仿佛今天不是他们拦着,他真的会冲进费德蒙的公馆,不计后果地把那些死法在对方身上全部实施一遍。
余醉罕见地愣住了。
几秒钟的短暂愣神之后,他微微挑起眉毛,陌生又探究地看向弟弟。
陈乐酩被他眼中的陌生刺伤,明明很难过却故作知错不改的模样。
“我就是在想这个!怎么了,不应该吗?”
话音刚落,余醉就笑了。
笑得很吃力,但又很开怀,干裂的唇缝中渗出几缕血丝,每一个五官都变得生动起来。
陈乐酩傻掉,懵懵地站在那里,被哥哥捏住肩膀。
“kitty,我要晕倒了,一点力气都没了,但我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好吗?”
“不管你因为什么恨之入骨的理由想结束一个人的生命,都不要自己动手,第一时间来找我。如果他真的罪该万死,哥哥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如果只是为我。”余醉停顿下,很轻很轻地拨了拨他的睫毛,“哥哥很骄傲,但是不要。”
他不要弟弟冒险,更不要弟弟受伤。
他知道弟弟这么乖的孩子会为了他冲冠一怒甚至不惜动刀动枪的地步,就已经够了。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他就好。
“关于王长亮和那场车祸,我是不是还没有正式夸过你?”
余醉站在床边,朝陈乐酩伸出手。
他眼中的欣慰和赞赏毫不吝啬地满溢而出,变成甘甜的蜜糖,诱惑着陈乐酩这只终其一生都在为哥哥的夸奖勇往直前的笨拙的熊。
陈乐酩头晕目眩,如坠云端,从头到脚都飘飘然,膝盖压着被子里柔软的羽绒,一步一步地朝哥哥膝行。
余醉在他来到面前时,将掌心抬高并竖了起来。
陈乐酩吞了下口水,慢慢、慢慢地,把自己的脸颊贴上去。
如同小狗昂首挺胸,把毛茸茸的头顶递到主人手边。
余醉摩挲着他的侧脸。
每说一字都让陈乐酩的心震颤一分。
“真勇敢,好孩子。”
“一直没机会告诉你,哥哥非常、非常为你骄傲。”
他的声音那么缱绻、那么温柔,比情诗还动听,就像塞壬的歌声,拨弄着陈乐酩的每一根神经。
别的情侣之间或许要说尽花言巧语极尽大胆露骨才能让另一方动情,但他们不同。
爱人之前是兄弟,是十四年的珍惜怜爱与孺慕追逐。
余醉只需要一句夸奖,就能让陈乐酩怦然心动。
他面颊绯红地凑上去,环抱住哥哥的后颈,呼吸间冒着热气,在余醉的下巴和耳后啄吻。
“我要实质奖励,不要只口头的。”
余醉搂住他的腰:“你要什么?”
陈乐酩不作声,边循着他身上没干涸的水珠往下吻,边撩起眼皮和他目光相接。
余醉读懂他话中的暗示,纵容地捧住他的后脑。
陈乐酩用牙尖撕咬他裤子上的系带,还不忘告状。
“小汪哥说我是你养的星怒。”
余醉脖子上最粗的那根血管狠跳一记,声音和眼神都变得慵懒散漫:“他说的?我去揍他。”
“你不准揍,你让小文哥揍。”陈乐酩的话音含混不清。
余醉失笑:“别奖励他了。”
“那星怒是什么意思?”
余醉拍拍他的脸,再次捅开嘴巴,表情和动作都恶劣:“就这个意思。”
“唔——”陈乐酩脸红了,浑身发烫。
“你和汪阳说话了?在这个屋里?”
“没有!是他非要和我说的,我说我哥不让我和别人说话,他把我嘴巴撬开逼我说。”
“是吗。”余醉轻声细语地说着,完全听不出情绪,就在陈乐酩以为自己成功糊弄过去的时候,被他猝不及防的掐住后颈,往前狠压!
“真是好样的,把哥哥说的话当放屁了呢。”
“唔唔唔——没、没有……咳咳!我错、知道错了……哥……”
余醉拉开他的头,怜爱地拍拍脸蛋。
“转过去,趴好。”
“不要了哥哥上次抽的还没好呢……”
“我让你趴好。”
陈乐酩瘪瘪嘴,不甘不愿地转过身照做。
余醉又说他趴的不好看,“kitty,撅起来。”
那样的姿势太羞耻太难为情。
陈乐酩不要撅,负隅顽抗,就塌着。
身后传来金属和木料磕碰的声音,余醉从床头拿过皮带,冰凉的锁扣抵在他还没消的红印上。
“你是什么事都非得等我说第二遍吗?”
“不是不是!”陈乐酩赶忙撅好。
下一秒,侵袭上来的却不是皮带和痛感,而是一条温温软软的东西。
陈乐酩僵在原地,眨巴着一双泪盈盈的眼睛几乎快要晕过去。
屏住呼吸扭头看了一眼,“哥……”
余醉那么温柔地哄他:“好孩子要有奖励。”
第71章 鱼吃猫
陈乐酩用了那么多白桃味的沐浴露和身体乳,搞得自己跟个桃子精似的“香气扑鼻”。
余醉握着两坨软绵弹腻的超大号白桃果冻,拨开三角裤头,揭开果冻盖子,露出满溢果汁的小缝,温柔轻缓地尝了一口。
大果冻难耐地颤动起来,伴随着呜咽的哭腔,从头到脚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绯红。
余醉那么疼他,连做这种事都要哄着他来。
“怕吗?不哭了,哥轻轻的。”
“把脸趴到枕头上,手臂不要用力。”
“这样还怕吗?喜不喜欢?”
“把手给我,试试自己掰着。”
陈乐酩在一声比一声缱绻的诱哄中渐渐迷失自我,越发放浪形骸,连哭带叫地激烈的喘息着,最后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打开献给哥哥。
果冻被戳破了,藏在里面的夹心流出来。
余醉直起身,抬手抹了把湿亮的下巴,把陈乐酩翻过来抱进怀里,在他汗湿的额头落下个吻。
陈乐酩半阖着眼,整个人都傻了。
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红彤彤的胸脯一鼓一鼓地起伏着,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睁开眼一看到哥哥,就赖赖叽叽地把自己往人怀里一埋,幸福得简直要冒泡。
“救命啊我屁股好像漏了……”
余醉哭笑不得,“没有漏,好好的呢。”
他一手搂着弟弟,一手在他后背安抚地一下下拍着,还用下巴不停摩挲他头顶的卷毛。
就在陈乐酩舒服得快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哥哥用一种求表扬的语气特别认真地问:“这就睡了吗?你还没说,我做的好不好?”
陈乐酩瞬间爆炸。
快要烧干的脑袋变成一个报废电视,刺啦刺啦地往外冒雪花。
“哪有人问这个的啊!你别说了!”
余醉一本正经地:“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有没有哪里需要改进。”
“我每次也没问你啊!”
“因为有需要改进的我直接就带着你改了。”
“是这样的吗?”
陈乐酩想了想,好吧确实是这样。
他难为情地在哥哥怀里咕涌两下,把嘴巴咕涌到余醉耳边,飞快凑上去小声说道:“不用改进,这样就很好,我特别喜欢,只要是你我怎么样都喜欢!”然后飞快地缩回脑袋。
余醉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
陈乐酩感觉到他在自己头顶怼怼鼓鼓,扬起脑袋:“……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