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不醒(123)
还不等洗完澡,陈乐酩就睡着了,张着嘴巴靠在哥哥肩上流哈喇子,好一头绝世大懒猪。
那么把猪放到床上需要几步?
第一步擦干身子,第二步吹干头发,第三步换上干净的床单被罩再把猪往被子里一裹。
第四步——
余醉捉住弟弟的脚踝落下一个轻而又轻的吻,没有再给他戴上锁链,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银色脚链,脚链上串着只素圈戒指。
第72章 余醉开心清单
美好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太阳在人们忽视的转瞬间一次又一次东升西落,月亮阴晴圆缺也没人再驻足欣赏。
陈乐酩为期三十天的不准出门惩罚已经圆满结束,还超额完成任务。
三十天后又多在卧室躺了两天。
倒不是他有多爱表现,主要是想出也出不来。
两天里99%的时间他都在和哥哥厮混,剩下1%在和哥哥商量一会儿用什么姿势厮混。
厮混到后面都形成条件反射了,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只要他哥用那把性感的嗓子随便出一个声,他这边立刻起立示意自己准备就绪。
余醉这两天反复问自己:我到底养了个什么孩子出来。
做太多对身体不好,尤其陈乐酩大病初愈,余醉一开始还惯着,想要就随他闹。
后面严令禁止:一天一次,多了不给,再要就吃皮带。
绕是这样都没能把陈乐酩降住。
他跟只吸人精气的妖精似的,每天两眼一睁就爬到哥身上狗骑,定时定点雷打不动活像个闹钟。
自从尝过一次自己在上面的滋味后他就迷上了这个姿势,特别喜欢一边骑马一边学流氓喊话,平时连句脏话都不会说的小孩儿,到了床上张嘴就问人家自己威不威猛。
余醉一开始还敷衍他两句:威猛威猛你最威猛。
后面实在被他这慢吞吞的速度搞得耐心告罄,掐着他的腰颠得他说不出一句整话。
在把一整管刚拆封的消肿药膏全部用完后,余醉深觉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家里有同样年龄的弟弟并且也跟弟弟搞到一起的朋友请教这种问题,说出去都笑掉人大牙。
-给我想个办法,我们两天没出门了。
靳寒回得很快。
-?
-讨债的在门口堵着不敢出去?
余醉说:讨债的在家里堵着不让出去。
不愧是过来人,靳寒只用一秒就明白了到底谁是那个讨债的,并提出了个简单高效的解决办法。
-绑上。
-年纪还小呢,做多了影响智商。
余醉说大概率已经影响了。
靳寒回他个大拇指:多给孩子攒点钱吧。
于是陈乐酩人在床上睡,钱从天上来,支付宝到账一百万。
提示音出来时给他吓得一蹬腿,挠挠屁股翻身把自己砸到哥哥身上继续睡。
两人终于逃出卧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陈乐酩神清气爽地站在穿衣镜前,揪扯自己的衣服。
他在家里习惯穿睡衣,但这两天衣服洗得太频繁,已经没有能换的了,余醉就给他找了件上高中时穿的睡衣。
粉色的插肩T恤,肚子那块有只吹风机猪。
胖瘦倒是还好,就是衣长有点短,抬手都漏肚脐眼,显得家庭条件有点拮据。
他下面还被绑着,本来就没安全感,老想揪着衣服下摆去遮什么似的。
“别遮了,没人知道你下面怎么了。”
余醉从他身边过,随手呼噜了一把倒霉弟弟的卷毛头,顺便开窗通风,把不知道弄湿的第几床被褥丢进洗衣机,还好这一个礼拜都是晴天,晾得干。
陈乐酩臊眉耷眼的模样十分可怜,跟只陀螺似的追在哥哥身边转圈:“给我解开吧,求求哥哥,拜托拜托,我会听话的,你这样搞得我好像是什么绝世大淫魔一样……”
余醉头也不回道:“你不是淫魔。”
“对啊我就说嘛!”
余醉补上后半句:“——你是淫魔转世,法力更高。”
陈乐酩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翻过去。
但生气归生气,终于能下楼了,他今天还有件大事要干。
帮哥哥挂好衣服,他牵着余醉的手屁颠屁颠下楼,汪阳和秦文正在楼下摘菜。
他们今晚本来想吃烤全羊的,但一听那两位荒淫无道的新人要出关,就改为青菜汤了。
估计接下来一周陈乐酩都吃不了重荤重油,辛辣更是免谈。
“小汪哥小汪哥!”
陈乐酩踩着拖鞋啪嗒啪嗒朝汪阳跑来。
因为前两天胯骨被打开的幅度实在太大,他现在走路姿势有点古怪,腿往两边撇,顺拐还不自知,一味像开屏的孔雀得意洋洋地炫耀。
他从汪阳面前走过去,哎,他又从汪阳面前走过来。
他还故意高抬腿露出短裤下的吻痕和青紫掐痕。
汪阳看他那嘚瑟样儿就知道他没憋好屁,闭嘴闭眼就不搭茬儿。
给陈乐酩急得跳脚:“小汪哥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看你什么?”汪阳睁开一只眼。
陈乐酩:“嗯哼。”
汪阳:“吃饱喝足啦?”
陈乐酩脸蛋红红:“嗷嗷。”
“行!恭喜你。”汪阳大手一挥把他搂过来好好磋磨两把,“改天约你和你哥一起打炮啊。”
每当陈乐酩以为自己不要脸的程度能跟他小汪哥较量一二时,汪阳就能给他开拓新高度。
“不要不要不要!!!”
他撒腿就跑,一溜烟钻进厨房。
余醉正在炖汤。
大补的牛骨乌鸡汤,食材都是山庄现送来的。
他刚手起刀落把小臂粗的筒骨砍断,抹掉菜板上淋漓的血沫,把骨头和药材一起丢进锅里。
要开火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也没有能换的睡衣了,以前的衣服又不在这边,索性光着上身穿着条有些旧的家居裤。
裤子系带很松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壁垒分明的腹肌下露出一条白色内裤边。
他神情懒散地站在灶台前,望着锅里沸腾的骨汤,一手拿着手机讲电话,一手用筷子把汤里煮开的姜片葱段都夹出来,怕陈乐酩喝得太急给吃进去。
来电的是以前在欧洲合作过的生意伙伴,嘴里叽里呱啦讲着法语,讲半天没一句重点。
余醉耐着性子问他到底有没有正事,没有挂了。
对面这才说:什么时候回来一趟,有笔大买卖想跟你谈。
高压锅上汽了,锅盖上的铁坨滋滋响着蹦起来。
余醉打开水龙头,撩了捧水往锅边一淋,火苗噌一下燃起老高,铁坨老实下去。
身后响起两道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余醉往旁边一瞥,看到陈乐酩的影子伸着两只手跟只大螳螂似的溜进来。
他勾了下唇,假装没看到,在弟弟扑上来时突然转身。
“啊!”
陈乐酩吓了一大跳,直接撞进他怀里。
余醉还在讲电话,手伸下去揽着他的腰,让他把脚踩在自己脚面上,带着他一左一右地晃荡。
他在忙陈乐酩就不添乱,把自己挂在哥哥脖子上,给他梳头发。
听出他话里话外的不耐烦,陈乐酩才用口型问:谁啊?
余醉一指案台上的葡萄酒。
陈乐酩知道是谁了,眨眨眼睛一脸狡黠地大声说:“哥我好饿啊什么时候吃饭啊!”
对面持续不断的叽里呱啦果然停了。
陈乐酩骄傲邀功,余醉随手在他的小圆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小少爷在啊?”合作伙伴试图寒暄。
“嗯,饿得要吃人了。”余醉掐陈乐酩的脸玩。
陈乐酩张嘴就咬他手指。
有一搭没一搭地含着也不疼,余醉就没抽回来,指尖时不时拨两下弟弟的舌头。
“明天再说吧,细节方面你晚点让秘书出个合作方案给我,合适的话我会派人去考察。kitty,别吃那个。”他从陈乐酩手里抢过一罐糖津杨梅。
对面老板疑惑:“您在和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