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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烈日下(46)

作者:姑苏赋 时间:2025-06-26 19:14 标签:天之骄子 成长 都市 强强 青梅竹马

  边羽说:“可以。”
  电话结束,二十分钟后,电路恢复了。房间里的灯重新亮起来,收音机内两个语言的电台像在打架,嘶嘶几声后,中文语言回归,歌唱台进入尾声。
  边羽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要下楼拿牛奶喝。
  等他下楼后,手机屏幕亮起,弹出“堂伯”的消息。
  堂伯:小羽,我和你姐姐两个月后回国
  堂伯:国内的朋友告诉我,有你爸爸那件事的新证据,到时候我是要去看一下的
  堂伯:小羽,你现在住哪里?
  消息挂在手机屏保上,挂了许久。转瞬,屏幕逐渐暗下去。
  连着三日的大雨把街道洗刷得焕然一新,青草气息比往日明显几分。
  下午,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坡下空荡的马路边,车内后座,尧争盯着手表上的时间。距离车辆被开罚单,倒计时12分钟。
  第11分钟,边羽上了车,司机连忙将车开走。
  尧争的注意力从手表移开,目光继续放在敞在腿上的书本上。
  “为什么不能上去你家门口接你?”尧争翻了一页书问。
  “你的车太宽了,上去了开不下来。”边羽靠坐在窗边,看窗外的风景。外面正是他走下坡来的那段路。他住的地方在半山坡上,这半山坡上一座一座立着的,都是八九十年代的居民自建房,房子之间栋距小,给车的空间不多。
  尧争侧过视线,望着边羽的脸。他留意到边羽新剪了头发,发丝在透过车窗的光线下,折射出冷冽的淡金。日光强烈的时候,边羽眼眸的色泽是淡青中流转着蜜棕。看着仿佛有两副面容,忽是冷的,忽是热的。
  视野中,黑色表带突兀地引去尧争的目光。他凝视他腕上,心想,这不像他会戴的手表。
  “我们去哪?”边羽的目光短暂地回到车内。
  “会展中心。”尧争回答。
  边羽神情颇有疑问。新闻上说,那里今天正在举行大活动——鹭岛市首富之子的婚礼。
  “林福的儿子结婚,我去随礼。”尧争正是被邀请的重要宾客。
  边羽才注意到,尧争穿着得体的正装。
  “和我有什么关系?”边羽问。


第34章
  尧争说:“我想身边有个人陪我聊天, 不然我会很无聊。”
  边羽微一皱眉:“你不提前说。”他没换身像样衣服,只穿一件设计不规则、雪纺材质的衬衫。虽然他觉得有钱人的婚礼跟一般人的分不出什么高低贵贱,但到底是别人结婚的场合, 穿着随意并不合适。
  尧争仿佛能看出他内心想法,轻轻一笑:“你就这样去,没问题。灯光一暗,也看不到我们。”
  边羽只好不说什么。
  车一路开往会展中心开,尧争降下一半车窗,风猎猎灌进来,边羽的发丝被吹得凌乱。
  “你很热?”边羽被风吹得微眯眼。
  “想吹吹风。下了好几天雨, 在酒店里都坐发霉了。”尧争问,“你冷?”做好随时再把车窗升上来的准备。
  边羽说:“不会。”
  他也快被这雨天泡发霉了。难得今日天公作美,万里无云。
  到会展中心酒店, 车直接开进地库,他们从地库坐电梯到2楼。
  到大宴会厅门口, 五十来岁的鹭岛市首富迎过来, 握了握尧争的手:“尧先生,你能来参加犬子的婚礼,真是赏脸啊!”
  “客气了。”尧争点点头, 将手抽回来。
  林福一阵寒暄后, 望了眼尧争身旁的边羽:“这位是?”
  “他叫沉遇。我的——”说到此处, 他有意一顿。
  林福了然的模样,笑着去和边羽握手,盯着他的脸,忽有所思:“你看着——你看着特别眼熟。是谁家的孩子吗?”
  “对不起,我第一次见林先生。”边羽礼貌地跟他握手。
  尧争说:“林先生一天见那么多人,记错也正常。”
  林福察觉到自己失态了, 抬手示意道歉:“我年纪大了,记不住人。不好意思。来,先入席吧。”
  厅内,约摸两百来桌酒席,有序地布置在两边,每张酒席上都有插着百合花的水晶花瓶,席上陆续有人进来坐下。
  红毯从厅门口直铺到礼台,台上搭着一个永生花门,门后面是被射灯打得看不清样貌的新人,他们站在爱神维纳斯雕塑下互相依偎,摄影师绕着他们转,用不同角度给他们拍摄照片。
  尧争携边羽到贵宾席去,助理跟在他们后面。
  边羽路过的地方,人们纷纷抬眼瞧来。参加这场婚宴的,不乏绝色佳人,礼台上的新娘也是长相绝佳的小明星,但这些见多识广的名流们,仍是被边羽出众的外貌所惊。
  他们有人认得出尧争,都在想,这竟是一种可以把尧争都征服的美色。
  尧争带边羽到贵宾席入座。贵宾席是一个双人的小圆桌,配两张皮质沙发椅。
  坐在座位上,不时有人过来结识尧争,给他发名片。听说话内容,这些人大多是企业老板、运营商家、证券公司高管。还有一些与他熟识的大老板会来和他打招呼。边羽与他们插不上话,自然也不想着插话,挑果盘里的葡萄,不急不慢剥了皮吃。
  好一会儿,婚礼司仪上台说了两句话,要在墙面显示屏上放新娘和新郎的记录视频,那些人才消停下来,不再肆意走动。
  边羽见尧争低头留意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不是很在意婚礼的样子,就着这个间隙,问他:“我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等婚礼结束。”尧争端起桌上的玻璃瓶装矿泉水,递到他面前,“你觉得无聊了?”
  边羽摇摇头。桌面一张叠成四方形的纸巾放着他剥下的葡萄皮,他合起纸巾,揉成一团丢进桌下的垃圾桶里。跟着,他接过尧争递来的水:“我觉得很奇怪。”
  “嗯?”
  边羽喝完水,问:“你想找人来陪你聊天,不是谁都可以吗?”
  “你这么问,我不是很能听得懂。”尧争自己也拿了一瓶水,“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找别人’,还是想问我,‘为什么找你’?”
  “你习惯听别人把话问得更直接?”
  “我看着像喜欢弯弯绕绕的人吗?”尧争反问道。
  “那我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想知道。”边羽索性直言道。
  尧争低笑了声,回答他前面的问题:“从我的角度,当然不是选谁都可以。”目光掠过席上一张张渴求利益连接的面孔,“在这些场合,很多人想为我牵线做媒,我不喜欢,又不能明着拒绝。”瞥了一眼边羽的脸,“但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需要说,他们就不会再来。”
  边羽约是明白,尧争想说,他身旁带个人,那些想用联姻和他攀关系的人,便会默认他有伴侣,部分人会因此却步。所以边羽今日的工作,简单来讲,就是假装成他的伴侣。
  “这件事情别人也能做。”边羽仍然认为,尧争来找他,过于大费周章。分明从身边认识的人群中,挑选一个出色的演员,能比带他来合适得多。
  “只有你能做。”尧争看着他的双眼,“如果是别人,那些人会觉得还能争取。”
  边羽疑惑:“为什么是我,他们就会不想争取了?”
  “想听真话?”
  边羽故意学他的语气:“我看着不是喜欢听假话的人吧。”
  尧争说:“因为你很漂亮,而且是不在乎别人死活的那种漂亮。”
  边羽沉默了。
  离他们不远的贵宾桌上,藏身在灯光暗处的宾客,目光流转在边羽身上。那些人来和尧争寒暄时,不把多余注意力放在边羽身上。可一离开,远远看着,心底难免要打量。毫不夸张地说,如果美貌是毒,那边羽身上的毒性足以置所有人于死地。且这毒性有迷惑人的外表,长得像圣洁的花,神性的雕塑,令人情不自禁要对它放下戒备,把自己的魂送上去。致死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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