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鱼呢[种田](34)
“那床上那条蛇怎么回事儿?”
雁尾巴一耷,狠狠咽了咽口水,顿时不吭声了。
“不说?”
“是、是我们一起玩儿,玩儿丢了一条呜……”
白争争蓦地笑了一声。
幼崽惊恐。
果真见白争争脸色陡然一变,弯腰就来逮幼崽,不幸中招的芽被他压在膝盖上就打屁股。
“我之前怎么说的!”
“我说了不要玩儿蛇,万一有毒怎么办?!”
白争争手打得邦邦响,芽被揍懵了,随即“哇呜”一声挣脱了往清身边跑。
白争争横了一眼。
清默默挪开。
幼崽又呼啦啦一群跑向年,哪知道年跑得比他们更快。
白争争:“躲,我瞧瞧能躲哪儿去?”
幼崽吱吱哇哇跑,最后哪个林猫兽人都不管,直到跑到烬跟前。
烬坐若老僧入定,泰然不动。
十几双圆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烬。
他们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齐刷刷地全部往他身后藏去。
风几个见势不对,先往洞外撤。年也抓着清,迅速离开。
天光投入洞中,兽人一站一坐。
白争争立在烬跟前,手拎着小木棍点在烬膝上,“让让。”
躲在烬身后的幼崽紧爪子紧勾住他的兽皮裙,脑袋直甩。
不让,不能让!
烬仰头看着脸颊微红的亚兽人,虚虚握住他持棍的手,实话实说:“动不了。”
白争争:“雁,你几个出来。”
“不出不出!争争要收拾幼崽。”肉憨憨道。
白争争扬起笑,和善道:“我保证不动手。”
他试图绕过烬,但幼崽知道这次玩儿大了,绝对要被狠狠收拾一顿,他们绕着烬飞快跑,就是不能让白争争抓到。
跑了好几个来回,白争争气喘吁吁。
他累得叉腰道:“幼崽犯了错,是不是该受到惩罚?”
“幼崽没、没做错。”肉道。
“有本事别结巴!”白争争猛地撑住烬肩膀一扑,一手捞住他身后的两个幼崽。
烬怕他摔,搂住亚兽人的腰。
细细的一截,一掌能覆盖。
白争争哪料到他忽然动手,腿顿时一软,直接跪滑往下。
烬一把将人搂坐在腿上,给了幼崽一个眼神。
雁心领神会,逮着被抓住的芽跟肉就跑。
没一会儿,呼啦啦蹦出了洞中。
白争争情绪波动稍大,尾巴跟耳朵露了出来,柔软的猫尾紧紧圈在烬手腕上。
“烬!”他微恼。
烬:“总要给你个台阶下?”
白争争:“话是这么说,但你敢说你没包庇他们!”
白争争吹了下遮住眼前的额发,气得一屁股坐实了。烬撩着他的头发别到耳后,轻轻顺了顺他的额发。
白争争眼睫颤啊颤。
换做兽形,此时没有任何不习惯,因为他爬烬的肩膀都爬了好多次了。但人形总有些别扭。
“怎么罚?”烬依旧淡然。
“罚他们开荒除草!”白争争顿时被转移注意力,气鼓鼓道。
见亚兽人歇得差不多了,烬动了动被圈住的手腕。在白争争应激前,反过来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往洞外走。
“时候不早,幼崽应该等不及干活儿了。”
白争争笑他:“亏他们还信任你,一肚子黑水儿。”
烬见他笑,唇角轻勾。
“要出洞了,严肃。”
白争争唇角一抿,当即先他一步,沉着脸出去。
……
用过早饭,幼崽苦哈哈地被逮到了大河旁。
十几个排成一排,一个幼崽一行土,刨土除草。
白争争还给他们带了骨锹,免得爪爪累了,又有借口不想干了。
这次幼崽意外的老实。
白争争落在他们后头,一边收集草根一边检查幼崽的成果。烬拎着藤筐,缓缓跟着他。
白争争几下捡完,看草根挖得干净,就自己去另一边。
烬慢慢跟上,路过幼崽时,被投以十分感激的目光。
烬:“不用谢。”
幼崽眼巴巴瞧着他,低声:“呜……爪爪疼。”
既然都免了一顿揍,那这活儿能不能也免了!
烬看明白他们的意思,只道:“兽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说罢,便与幼崽错身。
雁拍了一下想耍赖的芽,小声道:“干活!”
“哦……”芽恹恹的,只好继续刨草根。
河边的地白争争开得有些大,半亩是有的。趁着这几天不用捕猎,幼崽们跟着白争争早出晚归,挖了一堆又一堆的草根。
每天回到山洞,吃饭吭哧吭哧吃完饭就往干草上一趟,睡得昏天黑地。
精力一消耗,洞里顿时安宁多了。
清起初还有些不忍,现在巴不得白争争将这些小家伙给带去。
三日过后,地收拾出来一半。
洞里的食物消耗一空,他们又出去捕猎。
连续捕猎采集了三天,待到山洞里的食物足够撑过一段时间,才又停下来。
五日后,河边的地块儿被清理出来。
土地被挖得松软,见不到一点草根。幼崽们累得苦哈哈,坐在泥上双目呆滞。
这块地这么大,全是他们弄出来的!
山上,清喊着叫他们回去吃饭。
白争争收了工具,背着藤筐示意幼崽跟上。
雁跌跌撞撞跑了一会儿,直接扑在白争争腿上挂着,有气无力道:“走不动……”
后头的幼崽一听,往地上一坐,委屈看着白争争。
烬越过幼崽,拿走白争争身上的藤筐跟铲子。
白争争拎着雁后颈,将她放在地上。
小家伙顿时鼻子一酸,还当他真不喜欢自己了,顿时抽噎着掉眼泪。
她一哭,其他幼崽也巴巴盯着白争争,委屈抹眼泪。
白争争看着脏兮兮的毛团子,下不去手。
他道:“再不回,他们都吃完了。”
哪知幼崽眼泪成串儿,压抑着声音,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争争蹲下,勾了勾他们的小爪子。
“哭什么呀?”
“呜……”幼崽挪着上前,趴在白争争腿上,幼崽眼睛被泪水冲得又黑又亮。
“争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我们不该玩儿蛇,我们错了呜……”
“错了,你不要不理我们!”
白争争被他们哭得心里一酸。
他轻叹,想必是这几天忙,有些忽略他们。加上几天前发了脾气,幼崽还忐忑害怕,这才有了这一出。
他道:“真知错了?”
“错了!”幼崽抬头,哭得湿漉漉的毛毛全往他身上挨。
白争争伸手抵住幼崽脑袋,囫囵摸了摸,一手的泥。
“知道错了就好。”
“没有不理你们,咱们之前说好的,这次的惩罚是除草,你们做完了,那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真的?”幼崽哽咽,两个爪爪勾住他的手。
白争争看着被猫爪占满了的手掌,浅浅一笑。
“真的。”
“那、那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
幼崽破涕为笑,黏人地往白争争身上爬。
哪知人却后退一步,幼崽直接脑中空白。
那小嘴巴瘪着,看着是伤心透了。
白争争却抓过烬手上的藤筐,先一步道:“你们太脏了,回去洗洗再抱。先进筐。”
幼崽看了看爪垫缝隙里都糊了的泥,不好意思“哦”了一声,乖乖往藤筐里爬。
第27章
春日阳光愈盛, 太阳底下呆久了,满身是汗。
兽皮衣已经穿不住了,白争争直接换成了兽皮背心。
吃过午饭后,白争争将洞中两个破罐子都装上草木灰, 倒了水进去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