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鱼呢[种田](73)
白争争:“要是你们不主动,那我就让你们主动了哦。”
雁觉得白争争说的话有道理。
芽是觉得这样比搓草有趣多了。
两个幼崽头头欣然点头,剩下的,就不用白争争操心。
他只多叮嘱一句:“咱也悠着点儿,别弄伤了。”
“争争,我们知道!”芽举起爪子保证,“我一定让他们变得像桐一样壮!”
雁白了他一眼。
“我才不想像呱呱兽。”
白争争心里发笑,不过为了给幼崽面子,强忍着,再挨个儿揉了揉幼崽。
“那我就先期待着。”
他也在部落,有空就看着,没多大问题。
第41章
没多久, 冬季第一场大雪来临。
雪如柳絮,一夜之后,吹满了山间。
洞内,兽人们将门紧闭, 中间垒起来的土灶内, 燃起旺盛的火焰。
幼崽嘿咻嘿咻围着火堆跳跃。
清跟州坐在火堆前做兽皮衣, 做了一半不清楚尺寸, 就顺手抓过幼崽来, 在他们身上比一比。
气温骤降, 幼崽只兽形还不能下地。清又给他们额外裹了一层厚实的兽皮衣才行。
那小衣服毛绒绒的, 像个长管儿, 下面掏出四个洞,幼崽四肢从洞中穿过。衣服上还带着连体的帽子,往幼崽头上一盖,乍一看,像个威风凛凛的小狮子。
……
白争争将最后一个陶坯做好, 将其搬到离火堆远一些的地方, 洗了手, 这才歇下。
紧赶慢赶这么多天,清几个把幼崽的兽皮衣做了大半,但兽皮帽子、兽皮靴这些还没动工。
陶坯需要阴干一段时间,白争争就拿了兽皮,帮这边的忙。
幼崽跟着芽围着火堆跳完了,吐着舌头,左摇右晃着靠近白争争。到了近前,卸了力,往他腿上吧唧一倒。
赖唧唧的就不动了。
白争争才坐下, 顷刻间,就被穿着兽皮的“小狮子”围住了。
绒球脑袋被兽皮遮住,左右晃动,抬起头帽子直接将整张脸都罩住,怎么都看不见。
白争争见状,只眼里含笑,也不帮他,看着他乱拱。
还是旁边的雁看不下去,帮绒球勾了一爪子,脑门上的连衣帽才下来。
绒球累得吐舌头。
他控诉地看着白争争,慢悠悠舔过湿漉漉的鼻尖,埋头往白争争身上一栽。
白争争抽了口气,差点把上顿的饭吐出来。
他拎着幼崽后颈。
绒球四个爪子在半空中划拉几下,哼哼唧唧。
白争争:“悠着点儿,不轻了。”
他见幼崽放下。
绒球往白争争怀里拱拱蹭蹭,耍赖撒娇。
忽然鼻尖碰上个冰凉凉的东西,他眼神一定,悄悄用爪子拨了拨。
白争争扫过一眼。
那是烬的鳞片。
他在鳞片上穿个洞,用绳子挂在脖子上。鳞片暗红,像深色的石榴籽。
绒球一抓按在鳞片上,爪子跟鳞片一样大。
他奶声奶气道:“好看。”
白争争手上戳着兽皮,笑道:“我也觉得好看。”
绒球看着白争争,又用爪子拨了拨鳞片,重复:“好看。”
雁看出幼崽眼里的渴望,往白争争腿上打了个滚儿,顺带将小幼崽两个前爪抱住,后腿兔子蹬。
“想要也没有,人鱼拔鳞片可是很疼的。”
绒球呜呜咽咽,被蹬得恼了,张嘴去咬雁。
两个幼崽就这么闹起来。
雁单方面欺负绒球。偶尔看绒球不愿意玩儿了,故意让他挠上两爪,再加倍还回去。
小崽子下手狠,爪垫敲在绒球身上,梆梆作响。
最后还是清看不下去,将绒球拎走,放在了自己身边。
白争争捡起身上两戳幼崽毛,吹了口气,让它飞走。才拍拍雁的脑袋瓜道:“别打笨了。”
雁一个幼崽占据了白争争的腿,慵懒地舔着爪子,道:“我有分寸。”
算起来,雁今年就十岁了,过了冬季就是十一。
白争争不完全将她当什么都不懂的幼崽,有些事儿跟她商量着说,雁听得进去。
中午时,年、风还有羽拖着渔网回来了。
渔网上还结了冰,可见外面多冷。
走在后头的桐背着藤筐,已然成年的兽人也有了更为健壮的体魄。
但不是幼崽说的呱呱兽,也就是青蛙一样的体型。人家只是长得结实了一点,壮硕了些。
他藤筐里放着新鲜的大鱼,刚从海里捞起来,出水之后已然冻僵了。
今年攒的兽皮多了,风几个冬季也有厚实的兽皮衣穿,所以他们才能出去干活儿。
这个冬季一过,除了州这个最小的要翻过了明年才成年,风、羽、桐这三个雄兽人都成年了。
也因此,他们也将承担起养部落幼崽的责任。
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干个活儿还能分心去玩儿。
进山洞前,兽人们先在外面跺一跺脚,抖干净兽皮衣上的雪。
年推开门,先一步进来后,直接坐在火堆边烤火。
白争争注意到他们脸上泛红,知道是冻的。
他道:“下雪了,之后就少出去。”
年将手放在火堆前烤了会儿,放在脸上搓揉,哆嗦道:“那食人鹰怎么办?”
白争争道:“咱们晒的鱼干多,现在能用的陶锅也多了两个,大不了三个锅一块儿煮,它们也跟着我们吃一样的。”
现下兽人们吃饭一个陶锅煮还不够,两个正正好。
再加一个锅,煮些鱼肉,给食人鹰吃也差不多。
而且食人鹰是他们重要的伙伴,明年去人鱼王国还得靠它们,这个冬季不能养坏了。
清道:“大黑它们也养熟了,它们要愿意吃新鲜的,就松了草绳,让它们自己去海里找。”
其实那草绳困不住食人鹰,先前大黑就挣脱过。
但耐不住现在养懒了,饭来张口的日子比每日自个儿捕猎来得岂不更轻松。
年点点头。
他对着火堆,搓了搓已经回暖的手。又将渔网扒拉到身前,去篓子里拿了跟骨针跟线来,打算先把渔网补好。
桐则放下藤筐,问正在洗过打算做饭的州道:“阿州,鱼要杀吗?”
州估摸着,笑得露出两个酒窝。
“杀两条吧。”
下大雪了,外面几天就能冻上。
年带兽人们弄了些鲜鱼、鲜肉冻着,但数量不算多。跟部落里的菜干肉干交替着吃,也吃不过一个冬季去。
州看几个罐子里都没水了,赶紧道:“羽,风,你俩帮忙把洞里的罐子的装满水。”
两个兽人起身,抱着罐子出去。
现在洞里清、白争争两个都没空闲,做饭的活儿就交到州手上。他在白争争去黑羊部落的那段时间里做过那么久的饭,没出过错。
部落兽人多,他一个不行,圆跟启就负责给他打下手。
年一边捋渔网一边道:“争争,我看草屋上渐渐积起雪了。”
白争争道:“你多看着点儿,积多了就用棍子敲下来。免得雪厚了给房子压塌。”
清一边穿针引线,一边问:“雪那么轻,还能压塌房子?”
白争争:“可不是。”
清笑道:“争争你知道好多。”
白争争直接把这事儿推到烬身上。
他们林猫兽人自出生就没见过雪,哪里知道这事儿。
没多久,风、羽抱着罐子回来,又被年叫去牵渔网搭在木棍上。
接下来,几个兽人就坐下来一起补网。
桐拎着杀好的鱼回来交给州,州开始做饭。
白争争则跟清两个缝制兽皮。
余下的幼崽或挨着他们打盹儿,或者将清用木炭画了线的兽皮摊开,用小刀一点一点沿着线切割下来,好方便他们做。
洞内兽人各司其职。
雪后的每一日,便在这样的重复中过去。
等到陶坯阴干,便又有了其他的活计。
白争争将陶坯检查完一边,发现有些因为天气太冷而冻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