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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18)

作者:明韫 时间:2019-11-05 10:22 标签:爽文 仙侠修真 系统 穿越时空

  “师兄放心,此回天榜试,我一定完成师兄心愿,替师兄夺得毕生无缘的天榜第一。”
  祁横断的年龄生得尴尬,三百年前那场天榜试时,他尚是七八岁的孩童,等到这一场又恰巧过了限制的参赛年龄,只能失之交臂。
  他一贯好战,这难免成了祁横断心中憾事。
  此时被落永昼直戳戳指出来,他不由恼羞成怒道:“你!”
  但不管怎么说,气到离同门相残仅有一步之遥的祁横断仍是陪他们一道去了四姓城。
  好歹让白云间的队伍显得不那么寒酸了一点点。
  落永昼驻足在城门口,没什么被比下去的尴尬,倒是很自在,悠然远望道:“四姓城确实是仙道第一繁华之地。”
  祁横断哼一声,正欲说教一番真是没见识,我等修行之人,岂可贪恋世俗繁华时,又听落永昼不紧不慢接了一句:
  “可惜现在的四姓没本事,若不是有外人帮忙,守不守得住四姓城尚是个未知数。”
  祁横断再度哼一声,心道说得好,四姓全他妈是一帮子怂货。
  落永昼那句话实非空穴来风。
  近几十年来,魔族的大妖魔主修为大进,在陆地神仙里也当属顶流,底下魔族嚣张,四处来犯仙道。
  而仙道的几个陆地神仙飞升的飞升,闭关的闭关,老的老,死的死,基本上没剩几个。
  全凭白云间越霜江,和西极洲月长天顶着。
  局势艰难,人族兴衰与共,别说六宗,其余的中小宗门大多是出人出力出钱,无不敢不尽心的。
  唯独四姓是个例外。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只会模棱两可打太极。眼皮子浅得只剩下他们祖宗留下来的那点东西和近在咫尺的利益,好像表个态度派个人能要他们命。
  落永昼与祁横断年轻气盛,难怪会看他们不顺眼。
  祁横断嘴上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训道:“站在别人门口论别人家的事情合适吗?没轻没重,丢了我白云间的教养。”
  落永昼从善如流,十分好说话:“好的我明白了师兄。等我回白云间,一定来寻师兄叨他个三日三夜四姓那点破事。”
  祁横断:“……”
  他只觉得自己快忍不住要七窍生烟了。
  崔无质素来端方,见两人鸡飞狗跳的场面也忍俊不禁,准备给双方各寻个台阶下时,耳畔传来了一声长长的灵兽嘶鸣之声。
  行人听得这一声嘶鸣,自觉地分开了两道,由灵兽主人通行。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瑞兽坐骑太庞大,他坐得太高,日光下看不大清他的脸,只能一身华服和丁零当啷的佩饰存在感颇强。
  他身|下的坐骑血脉厉害,体型庞大,赶过来时一蹄子几乎能掀翻一队人,一路上数不尽的人仰马翻,痛声高呼。
  落永昼好像根本没把那年轻人能在四姓城中公然践踏的高贵身份放在眼里,笑着对崔无质道:“大师兄,我猜这是四姓里的嫡系子弟。”
  崔无质亦是温和答他:“我想也是。”
  落永昼:“毕竟这种本身弱不禁风,还要把自己装成个虚浮花孔雀的习惯,也就在四姓里盛行吧。”
  年轻人地位在四姓中何等尊贵?何曾受过这种讽刺?几乎被他短短两句话气得面目扭曲,连溢于言表的傲慢也险些维持不住:
  “什么人敢在我四姓城里非议我四姓?”
  他心知天榜试期间,来人藏龙卧虎,在问明来路之前,年轻人不敢轻易动手。
  他索性迁怒了城门口的守卫,抬手一道灵光打下去:“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意料之中守卫满地翻滚,痛哭求饶的局面并没有发生。
  有个负剑的青年一屈指,打出的剑气化去年轻人灵光。
  祁横断长得并非不俊朗,相反,他眸若寒星,眉墨入鬓,足可当得起心甘情愿的一声夸,然而一脸被欠债不还的神情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神色缓缓沉了下去,连一天十二时辰一息不漏挂在脸上的轻蔑嘲讽的意思也淡了,一字字道:“白云间。”
  “我白云间首徒,圣境弟子,够不够资格评论你四姓?是你能骂阿猫阿狗的人?”
  祁横断抬手一道剑气打过去,他根本没留手,年轻人哪来得及反应过来?硬生生挨全了这一记,从坐骑背上滚落下来,摔得个鼻青脸肿,连最在意的风仪也丢个干净。
  祁横断头也不回大步往前:“永昼,我们走。”
  落永昼摸了摸剑鞘,有点茫然无措:“师兄他出手得好快,我都来不及教训那家伙。”
  崔无质安慰他道:“横断在你的事情上,一向反应得很快。”
  落永昼说:“是泼我冷水找机会教训我得很快。”
  气得听到的祁横断想给他再补一道剑气。
  他重重哼了第三声,雷声大雨点小地走了,剑气相当安分,手指也没动一下。
  崔无质无奈摇了摇头。
  落永昼:“不过没关系。等那个四姓子弟看到他口中的阿猫阿狗拿了天榜第一时,他反应才有趣。”
  他咬重了天榜第一那四个字,似是在刻意强调,刺激与天榜彻底无缘的祁横断。
  祁横断:“……”
  这倒霉催的讨债玩意儿。
  不知是白云间哪个弟子嘴碎,把落永昼夸口的天榜第一四个字传了出来。四姓城本就人多嘴杂,八成的皆是为天榜而来。
  这个消息如火点了一锅子的沸油,气泡咕噜咕噜不甘寂寞地齐齐冒出来,自然满城哗然,嘘声一片。
  多半是嘲笑落永昼痴心妄想,等着他在天榜试上黯然退场的那一刻。
  譬如说在他们三人面前滔滔不绝的那位。
  落永昼师兄弟三人本是在城中随意转转,以他们的修为,不难将附近谈话声捕捉入耳。
  祁横断就格外敏锐地捕捉了到一个被提及次数极多的名字:“落永昼?”
  “不错,正是落永昼。”离他们最近的书生打扮之人摇头晃脑,回应祁横断道,“阁下可曾听过落永昼之名?”
  非但听过,还天天被他气得拔剑砍人的祁横断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好在书生之意也不在等他的回答,自顾自继续摇头晃脑,半叹半吟:“这落永昼呐,是白云间首徒。也不知道白云间那位神仙究竟是出于什么考量,破格提拔他越过她前面的两位师兄——”
  祁横断打断他:“说正事。”
  他左脸写着我不好惹,右脸写着你欠我钱,愣是把人家书生吓得一哆嗦,乖觉道:“事情是这样的。根据落永昼同门所说,那位白云间首体在进四姓城城门时曾放下狂言,说天榜第一是他的囊中物。”
  他说着说着,又夸夸其谈起来:“可是任凭他落永昼再天纵之才,他如今不过百岁有余,名声不响。而他要对上的归碧海秋青崖、西极洲月盈缺、晓星沉谈半生等,无不是成名有段时间,各家各派心服口服的天纵之才,如何取胜?”
  书生摇了摇头,下了定语:“恐怕是输比试自打嘴巴的多咯。”
  祁横断越听,脸色愈黑。
  听到最后,他几可称为面无表情,问书生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书生说不知。
  祁横断:“白云间祁横断。”
  他想了想,特意补充道:“落永昼他师兄。”
  祁横断的意思也很明显:
  你在我面前,公然说我师弟的不好?
  怕不是嫌命长。
  书生除了嘴巴碎了点,实际上是个聪明人。于是他知情识趣地一路溜之大吉了。
  之后落永昼打着名为安心修炼,实则吃饭睡觉嗑瓜子的旗号,瘫在他们住处不出来。
  从崔无质口中得知了很多祁横断的事情。
  比如说祁横断把白云间那个大嘴巴的弟子拎出来狠狠训了一顿,每天让他练剑三万次练得想哭。
  比如说他们上次在城门口得罪的那个四姓年轻人特意推波助澜,让消息传得更广为人知,只等着落永昼在天榜试上失利的时候。
  好巧不巧,被祁横断撞见了。
  于是祁横断借比剑之名,行殴打之实。
  最后四姓年轻人依旧倔强地不肯认输,嘲讽落永昼要不是面容全毁,要不是丑到惊天动地,否则怎么会鬼鬼祟祟戴着面具不肯见人。
  据崔无质提供消息,祁横断当时不假思索,说我师弟天人之姿,不说你,把你们四姓一群人加起来的脸吊着打是没有问题的。
  惊得崔无质差点以为祁横断是落永昼附体。
  偏偏剑修看重承诺,一诺千金,祁横断为剑修中厉害人物,更是如此。围观的人还当了真,纷纷传什么落永昼风姿卓绝,容颜无双。
  落永昼笑得不行,连手上的瓜子都险些捧不住。
  崔无质也好笑道:“后面还没完呢。横断教训完那个人后,又跑过来问我说永昼到底长什么样。”
  他一摊手:“我对他说永昼自入师门起一直戴着面具,我们皆未见过,我也无从得知。”
  落永昼哎呀一下,遗憾道:“大师兄,你该告诉师兄他我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俊美无俦貌比神仙的。”
  崔无质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玉石生晕,好说话道:“好,下次我一定那么转告横断。”
  他有件事没说。
  祁横断怂恿着他等落永昼休息时两人一起去摘落永昼面具,来看一看他藏的一张脸到底是神是鬼,被崔无质礼貌性拒绝:
  “挨打的事,还是横断你一个人干吧。”
  落永昼既然从崔无质那边得知满满的消息,自不会放过这个嘲笑祁横断的机会。
  搞得祁横断百口莫辩,最后在面色乍青还白间想出了一个天才主意。
  他跑去四姓城的赌坊,压了五千灵石的赌注,赌落永昼最终将错失天榜第一之位。
  落永昼拍了拍祁横断肩膀。
  他面容被面具严严实实覆盖,但上翘的弯弯唇角却能从语气里感受得出来:“师兄压了这注,我便一定不能辜负师兄期望和五千灵石,拿了这天榜第一才好。”
  崔无质面色很古怪。
  等到了两人相处时,他方告诉落永昼,其实祁横断暗中还压了一万灵石赌落永昼能赢。
  落永昼故作大惊小怪,合掌惊叹道:“两边都不落空,师兄真是鬼才。”
  天榜试在他们打闹之中很快到来,兴许是谣言传得太大,每逢落永昼的场次,必是万众瞩目,祁云飞的眉头也必皱得死紧。
  最开始几场还好,落永昼赢得相当轻松。
  他最后第三场,对上的是月盈缺。
  月盈缺的好梦无缺已有相当造诣,先前对手皆无声无息迷失在她幻境里,连挣扎一下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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