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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83)

作者:明韫 时间:2019-11-05 10:22 标签:爽文 仙侠修真 系统 穿越时空

  祁云飞:“……”
  清净方丈笑眯眯道:“天河是百年前剑圣所到的最后一处,老衲当是知晓得晚的那个。不过当时剑圣带人过来,老衲便大致猜测了个**不离十。”
  陆归景:“你看看你看看,在场就三个前辈,能有哪个不知道?”
  祁云飞:“……”
  他终于想通了陆归景看自己时眼神的一点不对劲来自何处。
  那和关爱一个痴傻儿童时会流露出来的眼神,并无任何不同。
  穆曦微:“……”
  他无声问落永昼。
  莫非在一圈知情人中,他本人才是最晚知道他百年前大妖魔主身份的那个?
  落永昼一摊手,示意无事,他知道的比穆曦微早不了多少,还可以垫一垫。
  困扰穆曦微多日的一桩大事得以解决,日日夜夜缠绕着他魂魄,使得他不得安寝的阴霾梦魇也终于散去。
  几句话的功夫而已。
  原来真的有人能在这几句话的功夫中脱胎换骨,整个人从骨子里透出的神气都为之不变。
  原来真有人能为情所困到这种地步,面貌精神,无一不在情字束缚之下,受其管辖,为其低头屈服。
  穆曦微不再是方才那个温和隐忍的少年人。
  他在风刀霜剑的种种摧折挫磨下长成了悬崖上劲立的松,峭壁里横生的竹,风神挺秀,向日而出。
  是穷途末路,苍茫岩石里一点唯一的春色,也是天上望下去白茫茫不着边际云里雾里仅有的人间温存。
  固然百年前的记忆全失,可人仍是那个人,魂魄也是百年前的魂魄。
  他是百年前的那位大妖魔主。
  “方丈。”穆曦微向清净方丈彬彬有礼道,“不执城中多有为天河之事而来的好事之徒,不知会不会对不执寺有所困扰?”
  他言下留了三分。
  人疯起来一向是不要命的。
  纵使一个虚无缥缈的至宝之谈不至于到卖命的地步,但能为一个真相没三分的传言跋涉到不执城的人,你能指望他有多理智?
  到时候就算是心中不快故意添的堵,人多势众,也的确是件不算太小的麻烦。
  一来清净方丈得道高人,宅心仁厚,不执城中民风淳朴,穆曦微不忍心因为自己的缘故,叫不执城白白受此一难。
  二来落永昼无疑是有极为至关重要的东西要在天河中去,穆曦微当然是希望干扰之事,越少越好。
  “这个穆施主大可放心。”
  清净方丈想也不想,一口全揽在自己的肩上。
  按佛门出家人纵有十分把握也要说成七分的谦逊性子,他估计是当真十拿九稳。
  “倘若不是老衲愿意,无人能寻到这里来。”
  管他是天下第一,还是千年不出的阵道奇才,统统敌不过清净方丈的一个不乐意。
  落永昼后来也就是打服了清净方丈,清净方丈自己愿意,心甘情愿替他打开通往天河的门。
  若是清净方丈不愿意,落永昼拿出打魔主的劲儿来也是一样枉然做无用功。
  他这话说得堪称狂妄,果然引了月盈缺追问:“当真?不知可否冒昧一问,天河究竟承不执寺前人多少心血,多少设计,才能方得此隐蔽之所?”
  “不在何处。”
  清净方丈淡淡一笑,万事不萦,指向自己的心口:“说是承前人心血也不错。天河就在老衲心间。不执寺方丈与天河立下契约,世世代代以心头血容纳天河,供养天河。”
  所以不得出第六州的誓言效力会如此之大,对陆地神仙来说都具有不可违抗的效力。
  清净方丈:“所以如今诸位,的的确确是待在了老衲心脏所成的空间中,所见到的一切,皆是老衲心中最为向往的。”
  穆曦微出于对清净方丈这位得道高僧的好奇探究之意,闻言重新打量了一遍周围景物。
  一条普普通通的溪流充作是天河,黄土地在溪流两侧延展开,上面是累累的蔬菜庄稼,再往后些则是一片果林,疏疏拉拉的枝桠后藏着几座茅草小屋,隐隐有鸡鸭叫声传来。
  他为人是真君子,出口真心诚意夸赞一句:“方丈为人心性,当真叫晚辈钦佩拜服。”
  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月盈缺勉强道:“……方丈志向,果真与旁人不同。”
  就这眼前的地方,若是让不知道的人来,指不定以为自己误入那座农家村庄。
  谁能想到这是一个陆地神仙心中的桃源幻境,藏的是世间传说中最为遥远不可测的通天之河?
  月盈缺自己都不信。
  陆归景往下看了看天河。
  天河水清得不像话,别说是游鱼,就连鱼鳞都能明明白白地给你一片片倒映出来。
  想要挨个辨明这一队队游鱼品种对陆归景来说未免吃力,却不妨碍他发现河中游鱼肉鲜味美的事实。
  一个出家人,想拥有一条全是鱼的河,鱼还不是用来观赏的锦鲤,除却熬煮煲汤,蒸炒作菜以外,别无他用。
  陆归景开始怀疑清净方丈对佛祖的信仰究竟是否坚定。
  天河面貌给他的震动太大,导致养气功夫贯来出众的陆归景也有点沉不住气,面上露了一点意思来,被清净方丈看出了名堂
  这里是清净方丈心头幻境,他想要什么东西,自然信手拈来。
  不一会儿,他两手上便一手一只猫拎了满怀,两只猫毛色光鲜,纵然被清净方丈拎住后颈提溜着,张牙舞爪的姿态也神气极了。
  清净方丈拎着猫微笑:“这一河的鱼,当然不是给老衲自己用的。”
  出家人还不许养两只猫咋地?
  要是不执寺先人知晓清净方丈对天河的所作所为,看见他在天河里养鱼喂猫,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墓里跳出来暴打一顿这个不肖子孙。
  陆归景:“……”
  无言之中,他瞥见了鱼群里透出的一团光,不算太过明亮刺目,却压得他大为悸动,喘气都急促了三分。
  落永昼缓步向那团光走去,河水自发为他开出一条道,白衣所掠之地,分水为二。
  果然不出穆曦微所料,这几日中陆陆续续前来不执寺的各方人马,先是被不执寺按头执法悔过,再是被不执寺按头遵守城法,被迫过了几天温吞吞的日子,新仇旧恨,是个人都蹭蹭地往外冒火。
  他们被磨去了所有耐心,又恰好有人跳出来振臂一呼,按耐不住,乱糟糟地挤成一团,去往不执寺讨要一个说法。
  他们人多,排开来能将不执寺庄严宏伟的大门一起挤得水泄不通,令四周的空气烦闷躁动上了几分。
  清净方丈不在,他的弟子为首,平静听着来人一声高过一声的控诉。
  他们从不执城过分严苛不近人情的城法,一路说到了不执寺想要独占至宝,其心可诛,可谓说尽了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怨言。
  不同于清净方丈不近人情的刚毅,他的弟子持心要长得无害许多,远远望去,眉眼圆融,气息慈和,若非是长相年轻,俨然是救苦救难,渡人水火的一尊佛。
  即使他修为不低,来围堵不执寺的人倒也并不太畏惧他。
  看上去好欺负的人,总是很难让人生起畏惧之心。
  更何况这还是个普度众生的佛修。
  持心沉默着听完他们的陈述,终于开口问了今天的第一句话:“诸位施主以为我不执城执法太严,有伤天和?”
  他不提还好,一提众人立刻炸了,七嘴八舌指责起来:
  “我们不是故意找事的人,也不是故意说不执城不好,但是持心大师您想一想,不执城执法不严吗?”
  众人可算是找到一个倾诉口,抢着甩出自己的血泪史来和他算一笔笔的账:
  “我入城的时候刚好有两个不长眼的小孩挡住了我车,家中驾车的侍从想要持鞭甩开他们。结果倒好,鞭子没卷,人倒是被你们执法队的人按在了地上。”
  “我之前和人动手,交手的余波碰到了一位路过的凡人,没死没伤的,擦破块油皮的程度,被你们执法队的人押着去不执寺走一趟,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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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呔,你们这算什么?好歹你们是真动了手,我是与人交锋的时候,不小心掀了旁边老板的一个面锅,你猜怎么着?还是被押到了不执寺里,赔礼道歉来一套全的。”
  修士心中的怒火达到了空前一致的高度。
  他们的修为是他们自命不凡的勇气,使他们自认仙凡有别,遇到凡人眼睛都是朝上看的。
  哪受得了这样的折辱?
  至于小孩能不能挨得住一鞭;没有不执寺执法队人来阻拦,余波究竟是会操破油皮还是削下一大块肉;烧得沸腾的汤锅一旦打翻,会溅到多少吃饭的人,并不会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能修行的凡人怎么能和他们同级而论,怎么能称之为人?
  怎么配受人才能得到的尊重?
  他们吵吵闹闹地嚷嚷开,事例各异,背后的不满倒是如出一辙:“我们远道而来,贵寺却这样对待我们,你的事存心折辱?”
  修佛的人心性好,存心年纪不算太大,倒是很有点宠辱不惊,万物等闲皆浮云的味道,看得很开。
  身为众矢之的被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他连眉头也没动一下,神色安详如初。
  他越是耐得下性子,来人那边领头的人越是沉不住气,如果不是隔着一众人,手指差点怼到持心鼻子上,厉声疾色:
  “我先前不明白来者是客,贵寺却为何将我们这般对待。现在一想,莫非贵寺一开始存了独吞至宝的心思,来故意打压我们的气焰?”
  他不知是气是急,重重笑了三声:“哈哈哈!好一个清净无争,独立世外的不执寺。”
  持心:“假使敝宗真有独吞至宝之念,不知诸位作何打算?”
  众人:“???”
  啊?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自证清白,急忙否认,撇清关系来一套吗?
  把黑锅揽到自己身上算怎么回事?
  倘若不执寺真想独吞至宝…
  众人恍然惊觉他们好像真拿不执寺没法子。
  来软的对方不要面子,来硬的打不过对方。
  能怎么办?
  持心:“假使我不执寺就是执法严苛,就是看不顺眼诸位,故意打压诸位的气焰,诸位作何打算?”
  众人:“……”
  他们想了想,依然束手无策。
  他们能怎么办?
  如果他们早有办法,被拖进不执寺按头道歉的时候就该使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持心二连发问,在场众人无一能答。
  持心却毫无放他们一马,就此放手之意:“倘若今日诸位来的不是我不执寺,是白云间,可还敢聚在正门处堵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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